平日里,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小病小痛的,都习惯来他这里抓点草药,也不收钱,给点粮食或者吃的就行。
张诚说明来意,跟老瞎子要了一些晒干的茉莉花和几小块蜂蜡。
这是他准备给施阳阳做简易润唇膏的材料。
作为交换,张诚答应开春雪化后,帮老瞎子进山挖些他需要的黄精。
现在大雪封山,想挖也挖不到。
告别了老瞎子,张诚没有立刻回后院的破屋,而是脚步一转,朝着村子另一头的铁铮子家走去。
张诚的到来,让铁铮子一家受宠若惊。
尤其是铁铮子的爹张聚财,激动得脸膛发红,非要把家里藏着当宝贝的一小罐米酒拿出来送给张诚,被张诚笑着婉拒了。
内屋的土炕上,躺着养伤的张铁铮。
看到张诚进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被张诚按了回去。
“二狗子兄弟!”铁铮子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感激,“这次……要不是你,我们这十几号人,怕是没几个能囫囵着回来!大恩不言谢,等开春雪化了,哥说啥也得想法子,带你去县里罐头厂找个活干!”
罐头厂的工作,在这个年代的农村,可是铁饭碗,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
但重活一世的张诚,志不在此。
他笑着摇摇头,拒绝了铁铮子的好意:“铁铮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进厂的事以后再说吧。”
他顿了顿,直接说明来意:“我这次来,除了看看你的伤,主要是想跟你这儿……再弄点家伙事儿。”
他指的是子弹。
缝裤子那里换来的八发子弹,打野猪用了一发,打狼用了两发,警告张安父子用了一发,现在只剩下四发了。
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这点弹药储备远远不够。
“嗨!我当多大事儿呢!”铁铮子一拍炕沿,豪爽地说道,“二狗子,你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救命之恩,别说子弹,这条命都是你给的!”
他扭头冲着守在门口、有些局促不安的媳妇喊道:“愣着干啥?没听见二狗子兄弟的话?赶紧把我的猎枪,还有那袋子弹,都给二狗子拿过来!”
“哦,哦!”铁铮子媳妇儿这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