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实际上一个孩子建立起较为完善的认知应当是在10岁左右的年龄……但很遗憾,这里的孩子们都倒在了这个年龄之前。”
屋敷童低声说道。
“在这些孩子中,因疾病亦或是各种意外而夭折往往被视作一种幸运,他们至少短暂得到过父母的关爱。”
“父母……”
闻言,游冥想说些什么,但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他的话语完全卡在了喉咙里,难以言明。
“在这里,绝大部分的孩子都没能得到应有的关爱。”
“他们有些是被家庭视作不幸的根源,因此被活埋、焚烧;有些因为父母尚未成年,为了隐瞒秘密被溺毙;甚至还有些仅仅是因为他人的恶趣味便被打断了手脚,沿街乞讨、最终倒在风雪之中;还有些甚至是被饥饿的家人们分食。”
没有过多的修饰与比喻,甚至没有什么预期层面的抑扬顿挫。
屋敷童只是这么说着,但那些朴实的文字落在游冥的耳朵里却有一种近似触目惊心的震撼。
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能想象得出那种画面,就连心绪都因此产生了不怎么安定的起伏。
然后,不自觉的便将这份叙述完全中断。
“所以,他们会如此渴求母爱?”
游冥开口说道。
“之前打牌……决斗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她好像一直被某种本能驱使。”
“因为妮可罗菲娅本身不过是死灵构筑、由孩子们的愿望诞生的产物。”
“所以被称作‘母亲’。”
“她是孩子们对外界的憎恶与恐惧,是对自身遭遇的不忿,但也是渴求被爱的脆弱。”
“所以,妮可罗菲娅一方面会表现的非常可怕,另一方面却又一直在哭泣……”
“但很可惜的是,他们已经无法得到救赎了。”
“……”
游冥沉默了下来。
一片寂静中,徘徊着的是屋敷童那朴实的描述:
“他们的敌人早已不在,他们的亲人也早已消失,历史上不曾留下这些可怜孩子的名讳,就连他们自己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唯一留存下来的只有那满腔的执念。”
“……所以他们不能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