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说,便去睡小榻。”朱嫣儿声音冷得像冰。
那小榻摆在隔间。
又窄又硬,挨着净房。
本是用来安置,不便同床之人。
譬如她来月事时,按规矩便得分榻而眠。
哎!
洛天宵长叹一声。
待她松开手,仍道。
“大小姐要喝水,尽管使唤我。
要么就睡外侧。
这般爬来爬去,不是存心要人命么?”
朱嫣儿这才明白过来。
原以为他要说些,不正经的,末了竟是在讲道理?
她拽了拽他胳膊:“换。”
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
眼下柔弱人设不能破,底牌更不可轻易亮出。
横竖不过是换个位置,何必与他较劲。
洛天宵挪到内侧,顿觉浑身轻松。
再不必担心。
被撩得火烧火燎。
也省了半夜起身,伺候的麻烦,当真是一举两得。
一夜相安无事。
天刚蒙蒙亮,张博在院中大喊。
“姑爷快来看!
昨日晾的东西变色了!”
洛天宵将擦脸的帕子,往盆里一扔,大步往外走。
“慌什么。”
“是不是坏了?都泛白了!”
张博急得直跺脚。
洛天宵弹了下他脑门:“要的就是变色,坏不了。”
哈!
张博不解,跟在后头。
昨日处理的草木灰,悉数结成盐霜似的结晶。
洛天宵松了口气。
第一步,成了!
“收起来。”
他吩咐道,“去借个炉子。”
府里小灶火候不够,需得再煅烧一回。
这植物灰经火一炼,便能分解出两种好东西。
工艺虽不复杂,用处却大得很。
朱嫣儿等人,看得云里雾里。
张博更是不解:“这东西与兰香斋有何干系?”
“一会儿便知。”
洛天宵掂了掂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