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捏着铜牌的手,暴起青筋。
“漕帮敢碰军粮,北境那位倒是养了群好狗!”
当夜书房。
洛天宵指尖擦过铜牌边缘,那冰凉的触感让他眯起眼。
这是从药童身上,搜出的证物。
正面刻着“漕“字,背面却是半片枫叶。
半片枫叶的刻痕,让洛天宵瞳孔骤缩。
三年前黄河决堤,赈灾粮船上,就烙着这样的印记!
朱嫣儿将银簪,往灯盏里一探。
火苗倏地窜高,映得她眼底暗潮涌动。
“是漕帮的记号?”
“枫叶是北边来的。”洛天宵耳朵动了动。
上前吹熄蜡烛。
朱嫣儿不明所以,刚要询问。
嗖!嗖!嗖!
三支弩箭钉入门板,箭尾缠着的布条还在冒烟。
院外响起段老五的吼声。
“走水了!西厢房走水了!”
嘭!
洛天宵踹开后窗。
残月被云啃得只剩弯钩时。
十几个黑衣人黑影如鸦群掠墙。
洛天宵反手将朱嫣儿,推进密室。
“劳烦大小姐把碱水配方,默出来。”
朱嫣儿一脸的担忧。
“你要做什么?”
“卖个破绽。”
洛天宵把铜牌,塞进她手心。
“等听到铁器铺的铃铛响,就把配方扔进火盆。”
朱嫣儿抓住他手腕,眼神复杂。
“你早知道有人要害我?”
“从看见猪油变色那刻起。”洛天宵唇角一勾,指尖点了点自己的眼皮。
“大小姐可瞧仔细了,水银遇碱必现原形。
我这双眼,专克魑魅魍魉!”
嘭!
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
他猛地将朱嫣儿,往密道里一推。
“快去!”
说完转身跳出了窗外。
朱嫣儿退到书房暗格前,指尖抠进雕花木板的缝隙。
门外兵刃相击声越来越近,她攥得掌心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