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话被金链缠住,与更漏滴答搅作一团。
翌日,天气晴朗。
洛天宵踹开库房门,拎出十个雕花木匣。
“今日买口脂送‘天赐福袋’。”
他抓起胭脂盒往匣里扔。
“可能是金镯子,也可能是耗子药!”
将空匣砸向对面商铺,“就赌诸位娘子手气!”
哈哈哈!
人群哄笑着涌来,贵女们争抢木匣的模样惊飞檐下家雀。
与此同时,店铺内。
佟掌柜抖着手呈上青瓷坛。
“这是江南”
洛天宵截断道。
“辰时采花,石杵捣汁,米醋提纯。”
他指尖蘸取朱砂膏抹在朱嫣儿手背,“娘子这手‘杀花法’,不如改叫‘胭脂刑’。”
朱嫣儿甩开他的手,将胭脂化在水碗。
清水漾开晚霞色,映得她瞳孔生辉:“确是上品。”
“可惜不懂吆喝。”
洛天宵扯开衣襟,蘸胭脂在黄帛上画了道和合。
“购满两钱赠法师加持的平安符,驱邪招桃——”
朱嫣儿抄起算盘砸他:“要不要脸!”
雇了六个梳双鬟的小丫头,捧着描金胭脂盒沿街演示。
洛天宵敲着铜盆喊。
“前朝贵妃同款胭脂!买五赠一!”
年燕鹤盯着对街喧闹的兰香斋。
指节叩着汝窑茶盏。
“好个商贾赘婿,倒把侯府产业折腾得风生水起”。
身后小厮连忙凑近。
“听说宫里贵妃,都遣人来买那螺子黛!”
于此同时。
洛天宵则是拽过卖炊饼的老汉,“大爷涂这个,能讨十八房小妾!”
老汉羞红脸啐道。
“俺家老婆子能撕了俺!”
哄笑间。
对街脂粉铺掌柜,甩出烂菜叶。
洛天宵闪身避开,菜叶糊了路过衙役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