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这烟紫色的缎子特别趁您。不是我吹的,这么贵气的颜色整个局月县没有第二个人比我娘穿着合适了。娘,您这气度绝对的雍容华贵,没看那天都把于家的三奶奶给镇住了嘛!”绵绵掐指一算,老娘这年纪很有可能快到更年期了,还是顺毛捋的好。
冯氏被她逗的气笑了:“姑娘家家的,怎么学的油嘴滑舌的,真是欠打。”
“女儿这是嘴甜……”绵绵拉着冯氏的手摇来摇去,很快就把后娘脸的冯氏逗成亲亲娘了。
冯氏心情一好哼着曲儿去了铺子,晌午正是铺子最忙的时候,不亲自看着她不放心。
绵绵则被留下来哄孩子。
看着正在熟睡的安哥儿,绵绵没好气的戳戳他的小脸蛋,她也想去铺子,在家看熊孩子太悲催了有木有?
姜氏托着块豆腐急匆匆的往家走,一路上遇到熟人都来不及打招呼,浑然没了平日里秀才娘子稳重端庄的风范。
想到刚才听到的消息她就觉得心里堵的慌,一路急奔,等气喘吁吁回到家时,正看到儿子背着书袋要出门,不免有些着急:“你这是要去哪啊?”
这是谁又惹到娘亲了?何文谦腹诽一句,但还是耐着性子回道:“之前从玉宽那里借了本书,说好了今天沐休给他送回去。”
一听玉宽的名字,姜氏更加来火了:“你整天玉宽长玉宽短的挂嘴上,人家攀高枝了你知不知道?”
何文谦皱着眉头回道:“什么攀高枝?不就是拜了于阁老为师吗?玉宽早就告诉我了。”
看到儿子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姜氏气道:“你把陈家那小子当兄弟,结果呢,他拜了这样的恩师,怎么不提携提携你?”
“娘,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人家拜师是人家的机缘,跟我有什么关系。于阁老是什么人物?谁想拜师都会收的吗?”
姜氏依旧不依不饶,声音也越发尖刻了起来:“那冯家小子怎么也拜师了?你之前不是说你们三个交情很好吗?怎么这样天大的好事偏生把你给落下了?”
看到母亲的蛮不讲理,何文谦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消耗尽了。他突然攥紧拳头扬了起来,待看到姜氏惊惧万分的脸庞时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生母。
不管她有多么的蛮不讲理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