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他运道不好,之前他在府城突然被土匪劫走的事还未平息,接着又没了母亲,这下连自己的小命都要搭上,可真是祸不单行。
听到这些话,周太太也有些唏嘘。
当初冯家刚回来的时候,她上门拜访还曾见过徐氏和冯云琦。当时看到冯云琦那样人才出众的少年,心里还曾惋惜自己没有生个女儿与之相配。
如今看来,她幸亏没生个女儿。
要是摊上这么个女婿,做丈母娘的那得多揪心!
绵绵跟着周太太刚走出花厅的院门,就听见外头的灵堂那里传来一阵极大的喧哗声。
谁这么不着调,怎么在灵堂前闹起事来了?
这时,原本在花厅休息的几位老人家走了出来。
为首的一个老太太一脸担忧的望着灵堂的方向:“也不知道谁这么放肆,凭她什么事,怎么能在逝者灵前胡闹,简直是不成体统。”
说完,对着这里的众女眷说:“咱们都过去瞧瞧,若真是有人在冯宜人堂前不敬,咱们也要帮着说句公道话。”
说着带头去了灵堂。
女人的八卦心本来就重,这会有人带头,自然纷纷跟了上去。
绵绵搀着周太太也跟在了人群里,她低声问:“舅母,这位老夫人是谁啊,看上去极有威望的样子。”
“她来头可不得了,人家可是京城于阁老的嫡亲姐姐,儿子是县学的杨教谕。我听别人说,一早来的时候是冯家那个小妾在花厅这待客的,被这位杨老太太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灰溜溜的走了。要不这地方还不定怎么乌烟瘴气呢。”
提起这位老夫人,周太太那是满脸的钦佩,一副迷妹的样子。
绵绵看着老太太穿戴的一丝不苟的背影,看上去这位老太太就是个很讲规矩的。
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了灵堂这。
灵堂里站了好多人,也幸亏这屋子够大,还能塞下她们这二十多号人。
站在灵堂中央的几个人正在那里吵的不可开交,杨老太太也不管那边是谁,过去就开口质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就在这胡闹,简直是不像话。”
人群中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人躬身回道:“怎么把老太太您给惊动了,这让世涛心里不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