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沙瑞金已经开始了严厉的批评。
他知道,沙瑞金这根线已经被牵动。
在面对巡抚大人无边的压力时,他急忙一脸惊恐地辩解:
“沙巡抚,冤枉啊!”
“我也是这样耐心劝导他的!”
“我告诉他做事情不能投机取巧,要一步一个脚印!”
“别以为有点背景就趾高气扬。”
“要是大家都这样,朝廷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可是,我的那位朋友不听啊,非要说上面全力支持他们!”
“我这个区长根本不知道上面有这样的规划和批准!”
“说如果我不批地,他们就要对我不利,闹得很厉害。”
“沙巡抚,我没撒谎,侯亮平侯大人可以为我作证!”
孙连城一脸无奈,似乎陷入两难境地。
由于坚持原则却又不得不处理棘手事务,他苦恼不已,频频叹息。
听到这些话,沙瑞金顿时警觉起来。
什么?
侯亮平居然也被牵扯进来了?
而且。
孙连城提到的朋友,怎么越听越觉得熟悉呢?
沙瑞金瞥了李达康一眼,眉间微蹙,问道:
“你的那位朋友是?”
孙连城脱口而出:“郑西坡嘛!”
“那时还是陈岩石老先生亲自带他到我家见我,说是大风厂的新董事长,一上来就要地。”
“沙巡抚啊,您有所不知,我费了不少口舌,可怎么也跟这位郑师傅解释不清。”
“我说光明区实在没地了。”
“要不迁去吕州?他断然拒绝,非要在光明区划块地不可。”
“不然的话,他们就在大风厂待下去,赖着不走!”
“我不明白,他仗着上面的支持施压,非要我批地,但上面都贴了封条,让他搬,他又充耳不闻。”
“沙巡抚,您给评评理,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唉!我为此苦恼已久,实在想不明白。”
“您想想,他们背后到底是谁在撑腰?”
看着眼前仿佛寻求指导又满腹委屈的孙连城,沙瑞金心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