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指了指空气，“你刚才在释放信息素。”
顾辞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眼泪鼻涕：
“哦，对不起，我没有控制好我自己。”他说完继续哭泣。
张昭本想离开又担心顾辞情绪太过激动，他拉过凳子坐在床边， 静静的等着顾辞哭完。
顾辞一边哭一边说，“我从小就爱唱歌，爸爸妈妈也很支持我的爱好，我上初中的时候， 爸爸出了车祸，没了工作能力还需要很多钱做康复治疗。”
“妈妈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照顾爸爸身上，家里的经济条件一落千丈，我也需要勤工俭学。”
“成年以后，我参加了不少选秀节目，不瞒你说，之前我的模样不是很讨喜，我借了钱在脸上动刀子， 麻药劲过了，很疼！”
“但是一想到我因为改变形象而能签约到公司，将来能够在唱歌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疼我也开心。”
“我没有背景，没有资源， 后来发的专辑，反响平平，我被公司给边缘化了。”
“这次我以为是个机会…”
他说着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张昭一直默默的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顾辞絮絮叨叨。
等顾辞哭累了，他手上的吊瓶也打完了，张昭帮他拔了针，给他倒了杯温水。
顾辞喝完之后满脸泪痕的躺了下去。
张昭 嗓音低沉开口，“你要不要去洗手间洗把脸，这样会舒服一些。”
顾辞躺在床上嗯了一声，
“嗯，我想洗，可是我没有力气，不想动，你抱我过去可以吗？”
顾辞说完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 他立刻找补，“我是说你能扶我起来吗？”
张昭看着满脸通红的顾辞，犹豫了一下，答应，“可以。”
张昭掀起被子一下子把顾辞抱了起来，朝卫生间走去。
顾辞身子腾空，双手揽住张昭的脖子，鼻尖蹭到张昭的耳朵，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味。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爬上他的心头。
顾辞被送进洗手间，张昭退了出来。
顾辞用凉水洗了把脸，人也清醒了不少，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