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土地太多不算罪也是罪;现在天下四分五裂,陛下年少有为,且心怀宏图大志;但是说白了,陛下也就只有洛阳一地,洛阳防守有余,但地方小,钱粮人口不足,防守有余,但进取不足,所以陛下才远走幽并,企图以北方之地打开局面,逐步一统天下。”
“这和士族土地有什么关系?”
王永站起身来,随身掏出一副地图摊开来,指着一些地方便解释道。
“诸位且看,幽州直面北方匈奴、鲜卑,南面有崛起的狄初,幽州本地还有一个嗜杀的公良,都不是易与之辈,一时间无法打开局面,就算有所进展,也会是瞻前顾后,最终难以成事,那么陛下的目光就只能着眼于并州了。所以陛下必定会以并州为跳板,夺取天下。”
温恕便道:“但是并州那是真的穷,穷得揭不开锅了,一个并州何以逐鹿天下?”
“并州贫瘠吗?我看不见得,并州之所以贫瘠,是因为土地人口都掌握在我们士族手中了。”
“呃,我好像有点懂了,但是又不够透彻,你继续说说看。”
“并州易守难攻,人口也有两三百万,如果放开这些人口和土地,加上产马和产石炭、铁,虽然还是进取不足,但已经好过困守洛阳太多,至于陛下高瞻远瞩,如何凭并州打开局面,小子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照王永这样说,陛下一定要这些士族死?”
王永还不待回话,温恕自己的儿子温晖便插话道:“父亲这话基本上是说对了,但是皇族是最大的士族,陛下统一天下还要依靠士族,但又不能主动杀掉士族,也不能杀尽士族,所以只能借刀杀人,杀尽那些不明情况又不懂局势的士族,这也就解释了父亲和伯父刚刚的疑问。”
“这,环环相扣,搞得我都有点晕了,那我们的土地,就要不回来了吗?”
温晖道:“父亲、伯父,要命还是要土地,你们自己选择吧,其实我和王永想说的是,自大景开国以来,我们祖上都是开国功臣,但是那时候最多也就一个县的食邑,而现在呢,我们几大家族的实力已经能够左右并州局势了,不觉得有所不妥吗?
而且随着家族的扩大,各种各样的族人都出现了,为什么黑山军下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