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作为一名县尉,乃是武职,天生就有一股稍强于常人的危机意识。
他见那汉子虽然不算高大,但自有一股狠厉,对方显然又是以逸待劳,便知今日恐怕有点难搞了喔。
然而那汉子并没有给唐安多余的思考时间,就已冲入了唐安十一人组的亲兵队伍之中。
话也不说,也不给人时间准备,便是白刃翻飞,竟是半炷香的时间,唐安那十一个亲兵便都尽皆躺地哀嚎不已。
这人武力竟恐怖如斯!
唐安虽也是武将,但他在皇朝末年这个大染缸中,没有大家指点,武艺本就稀松平常,又长期厮混于酒楼妓院,被灯红酒绿磨掉了锐气,哪里还有一战的勇气。
稍微观瞻了一下那汉子精妙的刀法,便知自己非是其十合之将,贸然出手无异于自取其辱,便大声喝道:“你们,你们是想要造反?”
“呵呵,别吓唬小孩子,我们哪里是造反,我们是平叛啊。”
“平叛?这平什么叛,这分明是,不对,特么你们是想夺了本官兵符印信反客为主!”
明白真相的唐安差点眼泪掉下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今天自己真是难逃一死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蠢货,没想到死到临头竟然开了窍,这真是造化弄人。”柳开生笑嘻嘻的调侃道。
说完柳开生又对杨刚道:“还不动手,等吃晚饭呢?”
杨刚会意,二话不说,抄起尚在淌血的砍刀便向唐安杀将去,气势如虹,威风凛凛。
那唐安见状,头皮发麻,竟是忘了抵抗,情不自禁倒退十数步之多,只恨爹妈少生了一双鸡翅膀。
眼见已退至围墙,无路可退,血刃却依旧保持着奔雷之势,唐安心如死灰,望着那血淋淋的大刀转瞬已到脑门,仿佛死神天降,唐安亡魂皆冒,头顶一缕青烟升腾而起。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一颗大好的头颅就要冲天而起的时候,那唐安却是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且慢!”
这一声喊得凄惨悲凉,却犹如神来之笔,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听到这一声也难免升起一股子兔死狐悲之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杨刚的大刀瞬间便下意识的收回,望着汗如雨下的唐安讷讷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