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又忘了什么东西?让你妈帮你去拿,这么大孩子了,还老丢三落四的。”
虽然是责备的话语。
语气里却带着笑。
和善到宋依依反应了两秒,才听出这是岑安国的声音。
说话间。
岑安国走出门,一抬眼就看到了岑樾。
走在前面的宋明辉他们也停下脚步,朝着这边看过来。
岑泊文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有种手脚无处安放的局促感。
岑樾笑了声,凉凉道:“这么舍不得他吃苦,送什么部队当兵,含在嘴里不是更好。”
宋依依很快也反应过来。
之前岑樾处分了岑泊文,岑泊文降职后没有分房资格,肯定找了岑安国这个爷爷告状。
怪不得那天晚上岑安国连夜带了岑老二来大院。
还拿了那么多东西,一看就是要搬家的阵势。
那会儿岑安国对着岑樾,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训斥只能发泄。
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岑安国手再长,也不可能越级去管团级部队的事。
那样容易被人抓小辫子。
不然他以前也不会恼羞成怒到,用皮鞭抽岑樾。
抽到皮开肉绽。
还是在团部办公室门前这种地方。
岑安国那样的行为,就是故意下岑樾这个政委的面子,还冠冕堂皇的打着处理家事的名号。
岑樾光明正大处理岑泊文,自然有合理合规的理由。
所以岑安国只能选择曲线救国。
岑泊文没有住军属院的资格,岑安国有。
他这是为了宝贝孙子,不住别墅选择在军属院安家?
这样岑泊文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进来。
还住着这里最好的房子。
这种明晃晃的偏爱,又何尝不是在打岑樾的脸,变相给岑泊文撑腰。
岑樾处罚岑泊文一次。
岑安国就会给岑老二一家更多宠爱。
怪不得岑樾脾气古怪。
宋依依想,要是她在这样极度失衡的环境下长大,估计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