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给她和大哥一人织好几件毛衣。
原身就跟着学,一个冬天织了一条歪歪扭扭的围巾,收尾还是继母来的。
她不好意思送给大哥,一直放在床头。
顾丞则探亲假回来几天。
走的时候,她看到那条围巾被他缠了好多下,骄傲的围在脖子上,嘴巴都捂的严严实实。
村里人问:“丞则,怎么把毛裤围在脖子上?”
他很自豪的抬抬下巴,“这是我们家依依织的围巾,仅此一条。”
记忆里,他的笑那么耀眼。
临走,顾丞则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依依,围巾很好看,大哥很喜欢。”
明明漏风。
明明那么丑。
少女心事在时间长河里,一点点增长膨大,直到无处遁形。
但这样的喜欢,注定只能默默藏在心里,自我消化。
在这个时代,永远都没有重见天日的那天。
原主心知肚明,也没打算说出来。
但她今年已经二十岁了。
大哥不结婚,继母已经愁的整宿整宿睡不着。
继母时常拉着她,那么温柔的人,满面愁容的抱怨:“你大哥真是太不听话了,他今年都三十岁了。别人像他这个年纪,孩子已经满地跑了,他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以后他要一个人过吗?老了怎么办?他也不想想,再过几年我老了,谁帮他带孩子啊。”
每次去城里,继母都要给大哥打电话,不厌其烦的跟他提找对象的事。
大哥似乎很忙,每次都敷衍了事。
催不动大的,两人便将心思放在了原主身上。
父亲还说:“你是女孩子,跟你哥不一样,你更着急。”
父亲开始张罗她的婚事。
他在教过的学生里,物色合适的人选。
原主见过一两个后就不愿意再去了。
父亲问原因,她只说不合适、没有眼缘。
后来拒绝的次数多了,父亲起了疑心,等她不在家的时候,翻看了她的日记。
那是岑泊文帮顾丞则送钱票的前一天。
知道真相的父亲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将她的日子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