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路,半个人都没碰到。
岑樾太高,许是胃疼没力气,将大半重量都压在宋依依身上。
宋依依无语凝噎。
她有想过扔下岑樾去找门口岗哨帮忙,但有走到门口的功夫,卫生所都到了。
她也想去找邻居帮忙,但岑樾不让。
“我没事,别打扰他们。”
岑樾倒是清高了。
宋依依只能咬牙坚持。
岑樾额上的汗水不断往下掉,偶尔忍不住,嘴里还会溢出两声闷哼。
宋依依感觉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山。
他越来越重。
“岑樾,岑樾?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岑樾不回答。
“你吃不了辣,为什么不说啊?三鲜锅我也很爱吃的,换一下不就行了。”
她步履艰难的想哭。
造孽啊。
别人穿书都是碰到有钱的霸总。
偏她这么倒霉,岑樾浑身上下只有胃不好这一点跟霸总相似。
下一刻。
压在身上的重量突然轻了不少。
宋依依偏头,就对上了岑樾那双向来深不见底的墨色瞳眸。
岑樾薄唇轻启,虚弱的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戏谑:“别怕,死不了。你扶着我,我能自己走。”
说是这么说。
他自己可能感觉不到,走出不到五十米,整个人又重新压回宋依依身上。
宋依依实在走不动,拉着他在旁边的花坛边坐下。
“你在这等我,我去卫生所叫人,让他们用担架抬你。”
宋依依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喘着气,“不能吃辣逞什么强,你以后干脆叫岑强强算了。”
岑樾还有力气笑,“好啊,跟依依很般配。”
宋依依:“神经。”
丢下这两个字,她刚转过头要站起身,就看到眼前站着的几人。
宋依依脸上笑容收敛。
今晚月色很亮,却依旧照不亮岑安国黑沉的脸色。
宋依依一时拿不定主意。
她要走了,岑安国会照顾岑樾吗?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岑安国满是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