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这等神物若是传入帝都，怕是要引发一场血雨腥风。
“这么快就到了。”韩煜晨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城墙，指尖还残留着飞舟表面的冰凉触感。他曾来过这里很多次，从帝都到这里整整用了三十多天，如今不过一夜工夫，竟已抵达这偏远边城，心中不禁对夏琳的飞舟又多了很多喜欢。
“太快了吗，要不要我们先回去，晚几天再来呀！”夏琳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蜜饯袋，晨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她当然知道韩煜晨肩负重任，但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黑，还是忍不住想逗他一笑。
“不用，既然早到了，还是先暗中调查情况吧！”韩煜晨无奈摇头，却在转身时悄悄将她的蜜饯袋往自己腰间挪了挪——这丫头总爱边走边吃，若是被风沙迷了眼可怎么好。
一行人收拾好行装，朝着城门方向走去。夏琳踩着碎石子，忽然皱起眉头：“这里的森林，感觉都不大，树木好矮。”她望着远处稀稀拉拉的灌木丛，这样的地方沙漠化很严重。
“这里常年干旱，土地沙化严重，能活下来的植物都是耐旱的品种。”韩煜晨弯腰捡起一块土坷垃，轻轻一捏就碎成粉末。
“这里有什么水源吗？”夏琳问道。
“有一条河，北城河，不是很大！”韩煜晨说道。
“怎么个不大法？”夏琳疑惑的问道。
“确实不大，宽度不过五米，最深的地方也只有三米。”韩煜晨叹了口气，“而且河水浑浊，勉强能用，灌溉整个北临城却远远不够。”
夏琳默默记下这些信息，目光忽然被远处起伏的沙丘吸引：“北边就是沙漠吧？”
韩煜晨点头，神色凝重：“沙漠每年都在向南扩张，已经吞掉了三座村庄。试过引水固沙，但刚挖出沟渠，水就被沙子吸得干干净净，就像……”他顿了顿，“就像这片土地在贪婪地吞噬一切生机。”
“有仙人掌吗？”她忽然问道，“一种浑身是刺、能储存水分的植物。”
“仙人掌？从未听说过。”韩煜晨摇头，“不过北边的沙漠里，偶尔能看到一种带刺的矮灌木，当地人叫它‘沙棘’，结的果子酸涩难咽，却能在最干旱的月份里救人性命。”
夏琳眼睛一亮：“带我去看看沙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