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誓者在侍女的引领下走进大厅。他身着改良后的骸骨装甲,腕间不再是精致的蕾丝袖套,取而代之的是刻着恐虐符文的铁护腕。齐格丽戴着玫瑰刺戒指,轻轻划开他的掌心,黑红色的血液滴落而下,在半空竟凝结成战锤的形状。与此同时,侍女们整齐地敲响战鼓,那血液仿佛受到鼓点的召唤,顺着节奏飞向祭坛的骨仪熔炉。“您瞧,”齐格丽的睫毛在血晶光芒的映照下,投下硬朗的阴影,“当战吼与咒文产生共振时,痛苦就会被重新转化为战斗意志。”
曼弗雷德轻轻抬起战镰,轻点地面,骨仪波如涟漪般扩散开来,扫过血誓者的大脑。他发现,血誓者的痛觉中枢不但没有被抑制,反而与狂怒中枢形成了一条共振回路。“史崔戈夫的骨殖战士需要依靠机械校准,”伊莎贝拉适时补充道,“但咱们希尔瓦尼亚的血誓者,却能在恐惧的状态下,依旧保持战士该有的清醒。” 她抬手示意,侍女们项圈上亮起血龙徽记,血誓者们立刻集体单膝跪地,动作整齐有力,震得地面的蔷薇花瓣纷纷簌簌飘落。
血堡那水晶穹顶之上,洒下如血般的月光,侍女们发间的恐虐骨片与伊莎贝拉胸前的蔷薇之心产生了奇妙的共鸣,在地面投射出交叉的战锤与蔷薇光影,如梦如幻。齐格丽解下腰间的血龙战刃,将刀刃插入祭坛的凹槽之中,刹那间,激活了墙面的骨仪矩阵。“此刻,整个血堡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活体共鸣腔,”她的声音混着战鼓的轰鸣声,显得格外激昂,“而每一个血誓者,都将成为冲锋陷阵的锋利矛头。” 曼弗雷德凝视着血誓者们的面容,他们的表情不再是那种陶醉的虔诚,而是战士们在奔赴战场前特有的冷峻神情——那是血龙骑士团独有的、对杀戮的强烈渴望。
伊莎贝拉的指尖轻轻划过曼弗雷德的铁冠嫩芽,嫩芽顺势缠绕上血色蔷薇藤,可在接触到齐格丽战刃上的符文时,却微微退缩了一下。“陛下,”齐格丽呈上的不再是情感数据,而是一块记录战场录像的水晶,“上周在恸哭山脉,由血誓者骑兵与狂怒侍女组成的‘冰焰先锋’……” 她稍作停顿,让水晶播放出冲锋的画面,“恐惧雾霭有效削弱了混沌军队的士气,与此同时,血誓者的战刃能够精准地避开平民——至少在设有圣藤信标的区域是这样。”
曼弗雷德在观看录像时注意到,血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