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掉四审的当天，下班后，姜嫽不想回家。她在步行街的石凳上坐着，看街上人来人往。她不想让父母担心，想把自己的情绪调节好。她走走逛逛，走到十点，父母都睡了，才回到家里。
在洗手间里洗脸时，她抬头看了下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一张没精打采的苦瓜脸。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还精神百倍，跃跃欲试这个新职位。如今，耷拉着脑袋，情绪低落，自我怀疑。
这就是努力了那么久的姜嫽吗？我哪天不努力啊，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本以为，只要努力，只要拼，给人家一个好印象，就可以取得不错的成绩。但现实却是，事与愿违。
她第一次感到，我努力错了吗？我的努力不成立了吗？曾经认为的优势，现在变成劣势了吗？要怎样才能转变，这样的局面呢？此时的她还不懂，光有努力是不够的。
晚上，她睡不着，开始失眠。
第二天，下班后回到家。妈妈觉得姜嫽这些天，情绪很低落，就问“婷婷，你工作的怎么样，压力大不大？”
“就是有点儿累，工作量太大了，过段时间就好了。”姜嫽很想跟妈妈说，我这段时间，一点都不好。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她也很想跟妈妈说，女儿在外面这么拼，是希望你们能过的更好。可是，细想想，自己并没有照顾好家里。多少个加班的夜晚，没有回家跟父母一起吃饭；多少个周末，没有好好陪他们。为了工作，自己忽略了最亲近的家人。
妈妈看得出来，女儿工作不顺，默默为她担心。使不上劲，只能给姜嫽多做点好吃的，心里才好受些。
姜嫽重新回到四组，依旧坐在从前的座位上。看着这张熟悉的办公桌，想起一年前，刚来秋实时，跟郑雯、陶然忙着出外勤，跑项目的日子。那时，简单又充实，这样的日子，还能重现吗？
快到中午的时候，郑雯、姜嫽、小魏、陶然的“吃饭小分队”微信群里，开始讨论吃什么？
“吃砂锅怎么样？”
“好”
“我也想吃砂锅，今天突然降温，吃砂锅，暖和”大家一致同意。
“小魏，你们领导管的不严，你早几分钟下去占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