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组织相互黏合,内脏回到它们该在的位置。
但这些怪物并没有复活,而是在重组后摆出了一个统一的姿势——跪拜。
它们的上半身前倾,头部低垂,双臂张开,跪在地上,就像朝圣者面对神明时的虔诚姿态。
这些跪拜的“雕塑”整齐地排列在走廊两侧,仿佛在向某位无形的君王致敬。
每一具雕塑的面部都朝向许青离去的方向,无声地目送着他的背影。
巡逻的几位老师正好路过这个楼层,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位年近五十的男教师紧贴着墙壁,眼睛瞪得滚圆,手指微微颤抖地指着那些还在细微调整姿势的雕塑。
“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一个看起来刚毕业不久的年轻女老师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她的同事——一个戴着方框眼镜的中年男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是怪物是那个学生他做的”
许青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目不斜视地继续向前走去。
他的金色双瞳在昏暗的走廊中格外醒目,像两盏小灯,照亮着前方的道路。
那不是普通的金色,而是近乎于琥珀的深邃金黄,仿佛有液体在其中流动。
他每迈出一步,脚下就会溅起一小片血花,将他的裤腿和靴子染得更加猩红。
滴答,滴答。
血珠从他的衣角滴落,在地面上组成某种复杂的图案,那些图案似乎有着某种规律,却又难以言明。
走过的走廊灯光都开始闪烁,电子设备发出嘶嘶的杂音,仿佛他的存在扰乱了周围的电磁场。
李毅飞站在教室门口,远远地看见了许青缓步走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