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县令。”她不卑不亢道,微微弯腰,举手投足间尽显仙风道骨。
“长秋道士。”宋庭岘慎重的还了一礼。
“宋县令嘱托的事我在信里都了解清楚了,那就请宋小姐随我上马车吧。”
长秋道士目光温和的看向硬被拽出来的宋家小姐。
宋庭月脸色发白,她根本就没回去收拾行囊。
“庭岘啊,吓吓你小妹就行了,何必真把人送到山上去?”宋老夫人眉心拧成结。
“她已经不是小孩儿,说出的话就应该自己负责。”宋庭岘没有一丝回绝的余地。
长秋寺离安乡县不算远,他与寺里主持有旧交,并不担心宋庭月的安危问题。
他还在信里特地强调了让长秋道士多磨砺磨砺宋庭月的性子,顺带好好教她规矩。
宋庭月紧紧咬着牙关,恨意在心里肆意生长,头也不回的就上了马车,帘子未曾撩起过。
“既然已经接到宋小姐,那我就带她回去了。”长秋道士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丝毫不关心宋县令的家事。
宋庭岘看着更满意了,颔首道:“长秋道士慢走,今晚东西就能送到你们寺庙。”
宋庭月又不是真的去当道姑的,只是去山上避避风头和磨练性子,该给的银钱自然是不能少。
“庭月你下来,你还真去当道姑不成?”宋老夫人看长秋道士不紧不慢的上了马车就急了。
往前没跑两步就被宋庭岘一把拽住,“娘你别去。”
他轻叹口气,附在宋老夫人耳边说道:“只是送她去磨练几日,又不是真不叫她回来了。”
宋老夫人提着的心落了大半,又犹豫的看向马车,又转头看向这几日都没休息好的儿子。
到底没再说一句话。
坐在马车里面的宋庭月死死攥住衣裙,竖起耳朵却没听见外面有半点动静,心里更气了。
娘竟然也不管她了,正欲撩开帘子下去质问宋老夫人。
上了马车的长秋道士忽然冷了脸色,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帕子利落的覆在宋庭月的口鼻上,下一刻人就软绵绵倒下了。
——
宋庭岘今日没让徐娘和姜眠跟过来,不过两家谁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