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唇边徘徊了许久,还是没说出来。
真正落到实事上远比言语凭空描绘来的管用。
“回头吃喜酒记得请我就好。”姜眠也不推拒了。
“还有我。”林州醉醺醺的把头靠在姜眠的身上,脸色酡红,显然是吃醉了酒。
旁边的青棠咬着下唇憋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林花和林扬刚聊了些天南海北的见闻,转头看见林州还在纳闷人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林州的酒量也没差到这个地步吧。
姜眠温柔的扶住林州的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张云梅聊着成婚的琐事。
林扬是厨子出生,当年也是凭着这灵敏的鼻子才找到掩藏在黑暗中的血迹斑斑的林州。
“谁把酒给换了?”
他纳闷道,林州面前的酒明显跟他们不是同一种。
“青棠。”林花有点生气,这年夜饭都没吃就让林掌柜醉成这个样子。
青棠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回林花的话,乖顺的去煮醒酒茶。
靠在姜眠温柔乡的林州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睛看人有没有走,又火速闭上装醉。
林扬尽收眼底,笑的一脸宠溺,伸筷子去尝林州唯一沾手的炸春卷——林州从锅里捞出来的。
亭子下的桌子自然没那么大能容下莲心居所有人,这席面也不止摆了一桌。
旁边一排的下人房也灯火通明,婆子小厮都不拘泥于常俗,撸起袖子玩什么的都有。
大多都是农家出生,炒两个下酒菜自然不成问题,还有那不会玩的小丫头专门趁这个机会跑腿赚点外快。
喜气洋洋的年味儿在莲心居弥散开来,门口贴着大红的对联。
“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
(注释:出自《宋史》)
与此同时,皇宫的宴席刚散场,太后娘娘早早自称上了岁数熬不住夜离了场。
顾长凌陪着他的父皇不醉不归到了深夜,皇帝今夜喝的多,脚步都有些虚浮。
他心里高兴,看着长临就心里就慰贴,他与阮娘(皇帝与阮贵妃的昵称)的孩子历经那么多波折竟长成如此优秀的模样。
他想起长临在宴席上对答如流,沉稳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