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到必死不可的地步，至于原先准备提的条件已经没必要了，他们从一开始就有着共同的敌人。
可上一世的贾大夫不一样，他已经做了太多太多，多到没法回头了。
就像白雀前面说的，没有回头路不是吗？
“我答应你。”姜眠淡然一笑。
“好，东家，希望我们合作愉快。”结果在白雀的预料之中，她唇角牵起温和的弧度。
“那接下来我们详细谈谈？”
姜眠伸手示意请白雀先讲，三人聊的非常愉快，或者说是姜眠和白雀聊的非常愉快。
原计划中贾大夫为主导位，可如今全都变了，贾大夫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也只能等到回去再问白雀。
包厢内只剩下姜眠一人，她瞧着窗下贾大夫和又戴上帷幔的白雀离开她的视线。
“真要留姓贾的一条命？”秋来又悄无声息的来在姜眠的身侧问道。
“现在先留着。”姜眠模棱两可道。
秋来微挑眉，笑道：“我知道了。”
二人并肩站着，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街头，各家商铺门口都聚拢着不少人，妇人牵着小孩儿讨价还价，卖包子的老板恶狠狠的赶走想要顺手偷拿一个的乞儿。
这世上的人有太多种样子了，我们看到了这一面，却不知道它还有多少种藏在面具底下。
秋来将最后一点藏酒倒干净递给姜眠。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却很快被喧哗声掩盖。
姜眠晒然一笑，她可没说过自己是好人，更何况好人就会说到做到吗？
白雀，你太相信你的直觉了，把她看的太好了。
她道德感没那么重，答应的事情可不见得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