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李家的小子嘛。”一人眯着眼睛把人认出来了。
“是啊,他家好像真有个在宋府当差的亲戚,那这事就是真的喽。”旁边的人附和道,众人脑袋凑在一起拼拼凑凑竟完整的还原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并以极快的速度流传开来。
一处荒败的宅院里,白雀和贾大夫对坐着,光影沿着破烂的窗户洒了进来,消去了几分阴寒。
“这些都是徐娘亲口跟你说的?”贾大夫虽然是反问的语气,可心里已经信了八成。
白雀是他那年在北地飘荡不经意救下的小孩,这小孩儿也轴,非要一直跟着他,人长的不好看还骗不出来一个铜板,他就把人卖到青楼了,偏生青楼的老鸨也嫌人丑,他好说歹说半天才把人留下当个丫鬟使。
后来他留到安乡县了,白雀还每月把存的银钱送给他,送上门的他哪儿能不要,可这几年下来,贾大夫也清楚的知道白雀不可能骗他。
他的心凉透了,贾大夫靠在墙上沉默着。
他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清楚,烂透了,贪财好色凭着耍嘴皮子混饭吃,没女人愿意跟他,也正常,这世道不就这样吗?没钱的找有钱的,有钱的找有才有貌的,跟他都没关系。
他知道徐娘不是个好的,那年他要不是机缘巧合知道县令那点事,徐娘根本不可能送上门来找他,徐娘心气儿高,不甘心一辈子待在枕鸳楼里,二人一合计就干票大的,只要做的天衣无缝就不会有人发现。
贾大夫边回忆边痛苦的把手插进头发里,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对徐娘动了心,就下药抛弃他这几件事他完全可以拉着徐娘身败名裂,谁手里没捏着几个秘密啊。
可他竟然第一时间想的是要从徐娘那儿多讨点好处来。
白雀这几年在枕鸳楼见的事多了,也没原先天真,叹气道:“恩人你怎么想的,徐娘那边需要我动手吗?”
不管谁对谁错,她始终坚定的站在恩人这边,这条命从恩人救回来那刻就不属于她了。
有人敢对恩人动手,她拼了这条命都要护好恩人。
贾大夫想起院子里姜眠帮他说话,闭了闭眼好像上一刻的痛苦都是假的,抬起头讥笑道:“白雀你说,我手上的秘密不知道县令夫人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