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脸色和坚决拒诊的行为,许青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眼里这位芝兰玉树的小辈看来瞒了他不少事啊,许青云心底长叹一口气,男子子嗣艰难的名声传出去确实不好听,可把这锅扣在自家夫人头上就合适了?庭岘这件事怎么做的如此过分。
余光又瞧见吓得脸色惨白的徐娘,哦,这还有一个肚子不知道真假的妾室,是不是宋庭岘联起手给世人演的这场戏许青云已经不在乎了。
许青云想起宋庭岘书信里言辞恳切,一心为民的谈论,他到底是希望没有看走眼,总不至于真从根子上就坏透了吧。
他在等宋庭岘的一个解释。
“夫君这怎么可能,门口有那么多的大夫,我们让他们进来看看好不好?”姜眠哭求着道,上前怯懦的想要拽住宋庭岘,她知道宋庭岘这会儿烦,可今日她非要逼得宋庭岘把子嗣艰难这事捏着鼻子认下来,“我相信贾大夫的医术没问题,门口请来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大夫,他们一定能还夫君一个清白。”
宋庭岘下意识想要甩开姜眠,可还是忍住了,偏偏就这一瞬没藏住脸上厌恶的神情被许青云完美的捕捉到了,他的心凉了。
今天这事他是非认不可了。
“子嗣艰难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宋庭岘神色平静,并没多做无用的辩解,“是之前剿灭春崖山盗贼遗留的旧伤。”
就这一件事,看戏的安乡县百姓就沉默不说话了,春崖山的盗贼困扰了当地百姓多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试问在场的哪家哪户没跟那群盗贼有深仇大恨。
有柔弱的老妇人眼泪簌簌就流下来,悲道:“我的儿啊。”一旁的婶子搂着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不说话,她家如今只剩一个人了。
前任县令多次征召百姓剿匪,一批又一批的青壮年就这样白白将年轻的性命葬送在春崖山,逼得不少百姓背井离乡,只为求得自家血脉存活。
宋庭岘就是在这时候上任的,首个功绩——春崖山剿匪成功。
若是因为这事留的旧伤,那安乡县没有一个人能说宋庭岘一句。
一直隐在宾客间的顾长凌双眉不自觉地收紧,春崖山的盗匪怎么就成了他宋庭岘的功绩,受重伤一事是不假。
年轻气盛的宋庭岘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