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幸好云开今儿个没来,云开心思浅,此情此景,便是跳出来大叫一声少语也是极有可能的。
而冯疏雨匆忙一眼中,却觉着这三皇子长得倒是颇具一副好皮囊,左思右想,她壮着胆子再偷睨了一眼。
正好对上叶悬西的视线。
她的心一阵狂跳,惊慌低头。
她一边狂喜叶悬西注意到她,一边又本能地感到那眼神颇为不善,只一眼就叫人胆寒。
冯疏雨暗自思忖,自己没有得罪过他吧?冯家也没有得罪过他吧?
萧玉台也偷偷抬眼瞧了一眼,正好瞧见叶悬西意味深长地凝视冯疏雨,她迅速垂下眼眸,掩下微不可察的笑意。
只有后首的迟怀珉最为规矩,他听闻这位三皇子如今权势正盛,将来或能将太子取而代之,便唯恐生事,含胸佝背地恭敬行礼,头几近要埋在怀里,只是疑惑为何还不叫他们起身。
身后的问安声提醒了萧玉归,她也终于平复了呼吸,微微福了福身子,“见过三皇子。”
想扶她的手微微一抬,却怕带给她麻烦,硬生生停了下来。叶悬西眼里却难掩失落,半晌,嘴里终于吐出了“免礼”二字。
众人这才纷纷起身。
视线在叶悬西和萧玉归的脸上流转,迟琰揽着萧玉归的手收得更紧了些,“三皇子何故在此?”
“碰巧路过。”
“路过?”迟琰一笑,此处乃皇城外围,是碰巧路过,还是故意路过?
“玩笑而已,定北王不会真信了吧?”叶悬西笑得不怎么礼貌,毫不掩饰对迟琰针锋相对之心,“早就听闻今日宫宴定北王也会来,我朝江山稳固全凭定北王府世代戎马,王爷居功至伟,本殿特意在此迎候,亲自为王爷引路。”
“殿下代行圣人郊劳之礼,若传扬出去,当令群臣动容。”迟琰也毫不客气,暗讽叶悬西僭越不臣之心,下一句更是听得萧玉归心尖一颤,“殿下要将臣等引往何处?莫不是……太后寝宫?”
叶悬西和太后的关系是个公开的秘密,迟琰竟这般堂而皇之当着叶悬西的面讥讽,一脸平静地说着疯话。
不止萧玉归,众人皆是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不知道这二位神仙何故就突然打了起来,往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