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马车。
上了马车还要看这夫妻二人在她面前你侬我侬咬耳朵,真是平白给自己添气。
未成婚时表兄在姑丈跟前儿吵成了什么样子,抵死都不肯娶妻,这才过了多时,竟如此沉迷于温柔乡?
她承认,这位萧小姐是有几分姿色,可表兄也不是色令智昏之人吧?他若色令智昏,那自己早进门了。
迟琰的鸣玉宫消息一向严密,近期发生的诸多事都并未向外透露分毫,就连老王爷老王妃都不知情,更遑论冯疏雨。
所以她想不通,也是正常。
有几分姿色的萧小姐正虚掩着口鼻和迟琰说着话,迟琰问她“叫她上来做什么”,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冯疏雨。
“有母妃在旁看着,也不会让她真走去皇宫,结局既无法更改,王爷又做了恶人,那不妨我来卖个好。”
“夫人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吧?”他一面低声耳语,一面皱眉,伸出两指挥退想要来献殷勤奉茶的冯疏雨。
“王爷别急嘛。”这句让冯疏雨听见也无伤大雅,于是萧玉归并未压低声音,尾音带着不自觉的钩子,冲迟琰一笑。
气得冯疏雨心里直骂狐媚子做派。
不多时,鎏金铜钉的朱红宫墙下,马车缓缓停驻。
“恭迎王爷王妃,按旧例,给您二位换步辇。”内侍省早候着的蓝袍太监藏起看见这抹绯红的惊讶之色,堆笑趋近,身后两顶青缎小轿已掀了帘。萧玉归瞥见轿帘角悬的杏黄流苏——唯有太后或圣上亲赐的轿辇才敢用帝王色,这是下马威,亦是恩典。
“走进去吧。”越靠近皇宫,萧玉归越紧张,她攥了攥手心的汗,只想再拖延一些时刻,“臣妇初次入宫,自请步行入宫,以示庄重。”
“这……”蓝袍太监看向一旁的迟琰。
“也好,开芳宴为的便是赏春色,本王久未入宫,正好缓行以观宫城春景。”见萧玉归额角渗出薄汗,他只当她头次入宫露怯,宫阶虽长,却也未拂她的意。
甚至他还出言宽慰道,“圣上久病未愈,今日宫宴应当只有太后太子、几位娘娘和皇子在场,太后为人敦和,你无须怕,一切有我。”
萧玉归没有解释她真正在怕的是什么,敷衍地笑了笑,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