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玉真的手坐下,接过云开递来的药膏,玉归一边吹着气,一边小心上着药。
“混账。”越上药她心里越难受,不由得骂了出来。
“姐姐,我没事的……”玉真弱弱地开口,虽底气不怎么足,却也想安慰玉归。
“真想把这些害你的人全都杀了,挫骨扬灰。”萧玉归咬着牙从嘴里挤出这些话。
空气静默了半晌,毕竟这些人当中还包含了萧玉真的亲生父亲萧自亭。就在萧玉归以为她言辞过激吓到玉真的时候,却听到玉真轻得像风一样的声音——
“我也是。”
“我好恨。”
“姐姐,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经受这些?我不也是父亲的孩子吗?他为何要如此糟践我?”
“哥哥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凭什么?凭什么?”
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玉真越说越泣不成声,向来恬静的脸被仇恨浸染到扭曲,甚至由于情绪过激,呼吸也变得短快急促起来。
云开和见月忙上前递水顺气。
“小姐?”许是动静有些大,门口的嬷嬷狐疑地问了句。
“是本宫的女使喝水呛了一下,无妨。”玉归一边顺着玉真的背,一边扬声道。
“玉真,你听我说。”屋外再无声音,此地却也不宜她久留,玉归打算先给玉真吃一颗定心丸,“你放心,我一定会阻止你的婚事。这几日便不要反抗三叔了,免得他给你苦头吃,我也会每日来看你,保证他绝不再苛待你。你要做的就是保全自身,只管潜心抄写经文便可,其他的交给我。”
“我一定救你。”
玉真渐渐平复了情绪,却还有些微喘,“真的有希望吗?姐姐,你……要怎么阻止?”
玉归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她打算杀了萧斐之,断了萧自亭的念想。
到底是骨血亲缘,她怕将来有一日,玉真会恨她。
“这你就不用管了。这些都是上好的药膏,你收起来悄悄用,别叫人知道是我给的。”若萧自亭知道她送了外伤膏,难保不会猜到她已经知情了。
“还有这本《金刚经》你收着,每天不用写太多,三页即可,别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