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自亭当即毫不掩饰地“哼”了一声,讥讽道:“雉竹如今嫁了高门,倒是把王府做派带回自家了。”
萧玉归丝毫不退让:“三叔这是哪里话,一来我不过关心妹妹,二来到底是御赐之物,该有的规矩不能少,若传扬出去被有心之人做了文章,莫说是三叔,就是咱们整个萧府都担待不起。”
“你这丫头今日着实怪哉,作何非要见玉真?”萧自亭自以为保密工作做的极好,玉真身边侍奉的人他也一并关了起来,就连玉真的娘他都禁了足,在他看来,萧玉归今日确实怪异。
“三叔才是怪哉,为何非不让我见?”萧玉归并不自证,而是反问了回去。同样,在外人视角里,萧自亭的反应一样怪异。
发亮的青石板上映出萧自亭扭曲的倒影,“玉真病重,刚喝了安神汤睡下,这凤血灵芝,三叔替她谢恩。”
萧玉归原打算看看玉真到底如何了,给她带了些补药,安慰安慰她,最重要的是告诉她,她一定会想办法救她脱困,让她千万不要灰心。
这种时候,哪怕只陪她说说话,也总是个宽慰。
且她想了一个绝妙的法子,能助玉真暂时脱困,最起码能保证她每天都健健康康地活着。
可眼下陷入了僵局,萧玉归瞧着萧自亭那张满脸横肉自私阴险的脸,他似乎咬定了萧玉归空有身份,并不会拿他怎么样,此刻正一脸嚣张,叫人觉得刺眼。
戾气在她眼底凝集,她只觉得气海翻涌,手已不自觉地放到了后腰上。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本王只怕萧大人谢不了这个恩。”温热的大手虚虚环过萧玉归腰间,按住了萧玉归蠢蠢欲动的手,惊得她侧首回头。
迟琰怎么会在这儿?
萧自亭镇定自若的神情立刻转为错愕,且不说定北王为何突然出现,单听他言辞,叫的是官称……
萧自亭立马拱手行礼,端得一派恭敬。
迟琰没有吭声,于是萧自亭便不得不一直维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到底上了年纪,豆大的汗珠不一会就攀上了额角。
“你怎么来了?”萧玉归立马敛了杀气,缓声低语道。
那只手轻轻一动,在她腰后隔着衣物临摹出了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