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得知,散布消息的人是你吗?”
冯疏雨秀气的眉头聚在了一起,等着她的下文。
“是王爷告诉我的。”搅动最快的时候,萧玉归收了手,细腻洁白的沫浡挂在茶杯壁上,茶汤是上佳的乳雾汹涌,她满意的收了手,“王爷问我想如何处置你,是我说,给你一个机会。”
“怎么可能?表嫂别打量着蒙我了,一个男子怎么可能不在乎妻子的名声?”
这时,见月忽然疾步走了进来,面色凝重,附在萧玉归耳边耳语几句,便见后者突然神色大变,脸上闪过震惊愕然,随后是忿然作色。
冯疏雨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但她觉得萧玉归看她的目光陡然犀利了起来,眼神如刀,像要活剐了她一般。
见月说完撤到了一旁,萧玉归垂下眼眸平复了半晌心情才开口。
“你可以不信,也可以不说,我权当你年幼,不与你计较。妹妹也不必多心,宫宴,我照样会带你去,今日之事不必放在心上,姐姐也只是担心你被人当了筏子使。”
冯疏雨眼边露出一丝不屑,心下有了几分踏实,暗道萧玉归果然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到头来不还是要乖乖带她赴宴?
“表嫂说的什么话,疏雨倒是越听越糊涂了。”打着装傻装到底的主意,冯疏雨并不接她的招,站起身微微福了一礼,“到了侍候姑母服药的时辰了,多谢表嫂款待,疏雨告辞。”
也未等萧玉归应声,她便自行离去。
“这位表小姐也太嚣张了!”云开蹲下收拾着冯疏雨打的散乱的茶具,气鼓鼓道,“我看,就不该带她进宫,叫她得意!”
“错了,这宫宴,她现在必须得去了。”望着冯疏雨远去的方向,萧玉归端起茶杯,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她若不去,少语如何认得她这张脸呢?”
“少语在宫里?”云开手下一顿,捂嘴不惊讶道,“他,他去当太监了?”
少语是在一次寻常出府采买时被秘密寻回的,萧家上下对此毫不知情,全当是丢了个仆人,反正本来也就是半路捡回来的,除了萧玉归也无人在意,恰恰也只有经过上一世的萧玉归才知道少语的真实身份。
萧玉归没心思解释,她一门心思想的都是见月刚刚带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