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最后一根金针,萧玉归总算恢复了平静。
齐老手指搭上她的腕脉,登时倒吸一口凉气:“你,你这是给她喂了多少药?”
“什么药?”迟琰看了眼掌间,血液已经凝固,萧玉归本就血污的鹅黄外衫现下被他蹭的更是难看。
“你问老夫?这不正是她回门那日,把你吃晕了的药吗?”齐老没好气道,“你们夫妻二人真是有意思,拿这东西拌饭吃呢每天?年纪轻轻的,此等合欢之物还是少……”
“这便是你那日提到的极热之物?”迟琰打断了齐老絮叨,细细思索,心中逐渐清明。
“是啊,不过还有一味相克的大寒之物不知道是什么。啧,会是什么呢……”
迟琰不语。
果然如他所料,怪不得回门那日明明不会是寒毒发作的日子,却突然发作了起来,正是服了此物所致。
而下药者,不言而喻自是眼前之人。
可妙的是他体内寒毒深种,此药入体后并没有发挥原本的作用,反而因过了量,药性相冲激起了他的寒毒。
所以反过来,在寒毒发作时,服用此药便可化解寒毒。
迟琰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没想到他受此毒桎梏煎熬多年,解法竟如此简单。
虽然这解药有些不体面。
“你冷不丁笑什么?”齐老愕然,神神叨叨怪吓人的。
“能否知晓此药其中都有什么成分?”迟琰没回应,从怀中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瓷瓶递给齐老。
齐老倒出一点粉末捻起闻了闻,又沾水化开瞧了瞧:"应当是有红参、淫羊藿、熟地黄、雷公藤,别的就不知道了,总之都是些大热草药,这丫头又是阳热体质,用了这药反而加重阳虚,更遑论她还过量服用。"
“此药若给你带回,能研究出来具体成分吗?”
“不能,你拿大夫当什么了,神仙?”齐老一边拿过药箱给迟琰的手上药包扎,一边继续念叨,“你从哪儿弄来的这药,也太烈了些,便是西域的马也经不住这么药。也就是老夫住在府里,来得及时,若再晚些,这丫头危矣。”
正说着,萧玉归突然呛出一摊黑血,齐老又慌忙赶回萧玉归那头,再施了套针,并在她舌下放了颗褐色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