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萧玉归正欲进屋,便撞上云隐的剑鞘。
清俊侍卫眼底布满血丝,脸上还凝着暗红血珠。
“发生什么了?迟琰怎么了?”
"王妃请回吧。"云隐铁青着脸,剑鞘未收,"王爷吩咐过"
屋内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接着是瓷器接连碎裂的动静。
云隐握剑的手颤了颤,萧玉归趁机弯腰从他臂弯下钻过,进门的一瞬间,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几近失声。
烛火将尽未尽的暖光里,迟琰半截身子垂在榻边,雪白中衣浸透暗红。他素来束得齐整的墨发散乱铺了满枕,面色惨白如纸,唯有下颌满是血渍,唇上正凝着乌黑血痂。
最骇人的是搭在床沿的手腕——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正汩汩冒血,想来是痛极时自己撕扯的。
萧玉归扑到榻前,指尖刚触到他脖颈就皱着眉跳开了手。和白天的冰冷截然不同,现下他烫的吓人,颈上搏动汹涌,血脉像随时都会炸开。
她颤抖着从怀里掏出碧绿瓷瓶,却听身后长剑出鞘的铮鸣嗡嗡作响。
云隐的剑尖抵着她后背:"得罪了王妃,这等来历不明的药我们不能……"
"你们还想不想救你家王爷的寒症了?"
“您怎么会知道……”云隐愣道。
“我就说我白天没听错。”见深右手成拳捶着左手掌心。
"你若还不信我——"话音未落,萧玉归拔出瓶塞,将药粉不经冲化便直接倒入口中。
喉间火烧似的灼痛漫上来,萧玉归强忍着呛咳,“现在可以信了吧?快拿水来!”
云隐还在犹疑,见深快步端了碗盏过来。
“哎——”云隐叫道。
“哎呀。”见深拨开云隐拉他的动作,“王妃都知道王爷有寒症!这还能有假吗!”
接过水,她却没有自己喝下,而是将药粉化开,向迟琰嘴边送去。
他唇齿僵得像顽石,喂了几次汤药都顺着嘴角淌出来,情急之下她含了最后半盏汤药,一手抵着他额际将头向后仰,另一手用双指抬起削减的下颌,将气道开放,随后……俯身贴上了那炽热的唇。
云隐和见深震惊之余,慌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