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漫过萧府高墙时,三道黑影掠过青瓦,悄无声息地落在万小娘的院墙下。
"小姐,这点穴之法当真能撑一炷香?"见月摸着喉间银针,清冷音色化作了醇厚男声。她身着墨色劲装,头上一抹斗笠恰好隐去了半幅容貌,端的是一派雌雄难辨。
"亥时三刻。"萧玉归指尖闪过见月喉间,将银针拔了出来,"最迟只能撑到那个时候,你须得在此之前拿到"话音未落,西厢房忽透出暖黄烛光,菱花窗纸上映出个慵懒梳头的剪影。
三人交换了眼神,玉归带着云开藏匿于暗处,见月则近前轻摇檐下铜铃。
“吱呀”一声,万小娘云鬓半散,绛红肚兜外只罩着月白纱衣出现在了门前。
一贯的夜行装扮,熟悉的杜松香气,她没有多想。
"死鬼这般猴急……"娇嗔却戛然而止,只见她狐疑地盯着见月腰间,"我绣于三郎的香囊呢?莫非是瞧腻了?"
玉归闻言一惊,此番行事本就是兵行险著,百密难免一疏,不会是要被发现了吧?
"那只不小心掉了,我可心疼的紧,你得再做新的给我。"见月哑着嗓子欺身而入,在进门的一瞬间,抬腕一掷,隔空灭了烛火。
“诶!”万小娘被她逼着连连后退,眼前又忽而一阵黑,连连惊呼,“三郎今儿个怎这般心急,在外可是饿着你了?”她又咯咯笑着。
万小娘为了私会方便,院里从不需要丫鬟守夜,倒也方便了萧玉归。
她带着云开悄然挪到了窗下,听见了瓷枕落地的声音。
惊得云开一激灵,不由得要叫出声,玉归连忙捂住她的嘴,只溢出半句呜咽。
“什么声音?”万小娘一紧张,支起身子向窗外张望。
"是,是野猫吧,无妨,别让这些扰了咱们。”见月骑在她腰上将她再次按躺下,“你那人间欢呢?快拿出来助助兴。"
“哎?三郎……你今儿个的声音好生怪异。”
“咳,染了风寒而已。”见月干咳两声,眼珠子滴溜一转,掐了把万小娘的腰,“莫非你心里有了旁的人?竟连我也疑心起来。”
万小娘被掐的连连告饶躲闪,吃吃笑着从床匣里摸出瓷瓶:"这药服后如登极乐,三郎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