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侄婿答应救斐哥儿一事,叫宫里知道了?”萧自亭一阵胆寒,“宫里的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些……”
“想来是这样……只是苦了我,回门遇刺,我那婆母更是觉着我招祸,又不知王爷何时能好,眼下我也是日子难过……”
萧自亭看了眼萧玉归眼下乌黑一团,他倒成了罪魁祸首,实在不好开口再说什么。
他皱着一张老脸,眼看着萧玉归要开始大倒苦水了,他连忙提出告辞。
“你不知我那婆母……啊,怎么?三叔这就要走了?再坐坐吧,府里马上要用晚膳了,吃过再走。”
“不吃了不吃了。”萧自亭连连摆手,撑着椅子扶手站起就走。
“见月,替我送送三叔。”萧玉归又对着萧自亭的背影喊道,“三叔,得空带三叔母和玉真妹妹来玩儿。”
玩?玩个屁!萧自亭头也不想回,走得更快了。
见他消失在门口,萧玉归才噙着冷笑,对一旁的云开道:“瞧见没有,王爷的伤势,我这个侄女的处境,他是一句也不问,张嘴就要人豁出身家性命替他办事,见办不成,连半句客套话也没了。”
“就是,小姐您方才新婚,三老爷竟也好意思这般为难您。况且您与姑爷同乘而归一同遇刺,他也都没关切您两句。”云开一脸愤慨,“斐公子本也就不成器,惹下这样的祸事,难道非要将全族都搭进去才肯罢休吗?”
“放心吧,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萧玉归回了寝殿,迟琰还是一贯靠在床头看书的模样。
见她进来,他掀了掀眼皮:“怎么说的?”
见萧自亭前,迟琰跟萧玉归说过,可以答应萧自亭替他捞儿子,但还需他准备一些东西做配合。
萧玉归当然没有按他所说去传达。
迟琰救下萧斐之,除了萧自亭以外,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更长远看,只有坏处。
“三叔说,他不打算救斐哥哥了。”萧玉归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面不改色道。
迟琰翻书页的手一顿,狐疑的抬头:“真的假的?为什么?”
“三叔听闻了王爷遇刺的事,疑心是宫里发出的警告,害怕了呗,怕再执迷不悟,满门都要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