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剑挑帘径直刺出,许久未练武却也并未生疏,一手勒着缰,一手挽着剑花与黑衣人过手。
此驾四马双缰齐驱,云隐拉着一端,这边的车夫倒在一旁,萧玉归赶紧接过拉住了缰,皆是一边勒马一边缠斗。
但怪的是他们似乎没有要伤玉归的意思,只是对着云隐猛打,偏偏刺客杀了一个又来一双。
这二人比方才那个还要凶猛,招招狠厉,并千方百计找机会往车厢里去。
迟琰在里头昏着毫无还手之力,定不能叫贼人进去。
但云隐被缠的分身乏术,萧玉归从旁奋力阻击,脸上的血痕都要干了,也顾不得擦,正想放了缰绳搏杀时,却听得一个更轻盈的脚步靠近,在黑衣人背后一剑穿心毙命。
“小姐,您没事吧?”
黑衣人倒下,见月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她摇了摇头,双目猩红,那边缠着云隐的刺客也毙命于他手下,听着周遭逐渐归于平静,她全力拉停了马,坐在车前喘着气,回头问道:“云开呢?别吓着了她。”
“云开没事,她自己躲得可好了。”
正说着话,萧玉归突然神色一变,一边拉见月一边大喊:“小心身后!”
一道淬了毒的箭闪着寒光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从车顶上伸下一只沾满鲜血的手,稳稳地接住了那支朝着见月背影而来的箭。
与此同时,萧玉归也反手将手中长剑奋力掷出,正中贼人胸口,贼人应声倒地。
见深从车顶翻身下来,将手中箭矢随意一扔,喘着粗气对见月道:“见月姑娘,你没事吧?”
“没,没事。”见月看了看他坚毅的脸,又看了看那只方才握箭的手,原本淡然的脸浮现出一种罕见的不自在,“多谢。”
“不谢。想不到王妃和见月姑娘竟有如此身手,今日真是帮大忙了,辛苦王妃了。”血在脸上微微下滑的痕迹有些发痒,见深用手背蹭了蹭,却越擦越糊成一片。
萧玉归摆摆手,示意不必客套,“留活口了吗?知道刺客是何人所派吗?”见深摇头,萧玉归又道,“云隐,见深,你们派人将现场处理一下,相关证据全都带回。这些箭矢,刺客尸身,都带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