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假如迟琰这一次没有救萧斐之,那他便不会开罪太后和三皇子,那会不会,一年之后,他也不必死了?
况且还有玉真妹妹也……
这些思绪不过是弹指一瞬之间,她暗自打定了要试试改写迟琰命运的主意,便听迟琰同她道:“都是自家亲戚,你若是想帮一把也无妨,不是什么难事。”
从铁腕昭著的何太后手底下捞人,不是什么难事?
她看着他淡然的脸,隐约有种错觉。
迟琰这人,对人对事总是太过于认真负责,叫人有时难免生出被偏爱的恍惚感。
但她知道这只是错觉,就像奉茶那日他回护她一般,他只是在尽他心中为人夫的职责。
“不必了,还是少沾惹他人因果。”萧玉归垂眸。
他觉得她话里有话,却也没再说什么,下一秒便见萧自亭又端着杯盏满脸堆笑过来,甚至为了方便说话,同李醒换了个座位,一屁股坐在了迟琰身边。
迟琰滴水不漏地应付着。
而隔壁桌上瞧着迟琰和萧玉归低头私语半晌的萧玉台,此刻心底窝了好大一团火。
她想不通,萧玉归到底给迟琰吃了什么迷魂药?上一世迟琰同她成婚的时候明明始终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尤其是她每每夜里向他献殷勤,更是次次碰钉子,甚至新婚夜还罚她在院子里跪了一夜。
新婚夜,新娘想洞房,被新郎罚跪了一夜,真是闻所未闻的稀罕事!也是丢人事,她只能强撑着不叫外人知道。
她还以为他本来就是一块冰,化不了。
可为何他和萧玉归在一起时,便不似先前那般?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凭什么她想拥有的,萧玉归都轻而易举便能获得?
一扭头,看见鱼贯而入往主桌上菜上酒的丫鬟,萧玉台突然计上心来。
任她多么千娇百媚冰肌玉骨,迟琰上一世直到死都没有和她同房,并且极为厌恶她主动。
她起初以为是方法不对他口味,便换着法儿的想招数,结果次数多了之后,迟琰已经厌烦到甚至日常都不怎么同她说话了。
若是能让萧玉归主动……这里人还这么多,到时候她丢人可要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