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热络非常,尤其是三叔萧自亭。
迟琰险些招架不住,抽了个空,低语问玉归道:“你三叔是不是有事要求我?若有事直说便是,实在不必这般……”
“你瞧今日,他家几乎都来了,唯独少了他儿子萧斐之。”玉归不动声色地回道,“不用急,他一会儿自是会开口,以他的性子,也铺垫不了太久。”
“他儿子?何事?”
“进去了。”萧玉归掩唇附耳,借着说话的功夫趁机将手搭在他的腿上轻轻滑动,面色却如常,仿佛没有杂乱心思,只是在寻找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而已。
迟琰无处可躲,僵直了身子,神色不自然道:“进哪儿?”
“太后私牢。”
“?”顾不上乱摸的手了,迟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询问般抬眉。
“嗯!”萧玉归肯定地点头。
“官儿做的不大,捅的篓子倒是不小。”
“没事,你不用管他,敷衍着就行了。”揩够了油,萧玉归笑眯眯地收手。
他虽不抵抗,玉归却懂得见好就收。
昨晚是她冒失了,对付迟琰这种老顽固,还是得循序渐进地试探边界,让他习惯习惯,不知不觉就能越探越深。
萧自亭家这事,犹记得上一世的今天也提起过,萧玉台好面子,又被萧自亭吹捧的忘了名姓,竟连什么事也没问,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谁知萧斐之竟是开罪了太后,准确来说,是开罪了太后一党所支持的三皇子叶悬西。要知道皇帝病重多年,朝政一直都是由何太后把持,太子一党日渐式微,垮台是目所能及之事。
偏偏萧斐之看不清局势,一门心思认死理,整日高喊宗法古制不可废,支持太子便罢了,公开到各个朝臣家里游说结党,简直是把太子架在火上烤。
公开违抗,惹得太后大怒,将其擒了去,要以儆效尤。
若非敬着萧家有多方势力盘错,只怕萧家满门都得跟着吃瓜落。
而上一世迟琰将萧斐之捞出来没多久之后,太子党便真正垮了台,而迟琰也因此开罪了三皇子,也就是下一任皇帝。
萧玉归有时觉得,一年之后迟琰下狱而死,没准祸根就埋在萧斐之这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