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归闭目养神,偶然睁了几次眼,均发现迟琰在不动声色地瞧她,但只要她一睁眼,他视线便立马回了正。
她假装没有发现。
悄悄闭眼,再猝不及防地睁眼转头一气呵成,如此反复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抓到迟琰的视线。
这一幕若有第三个人在场瞧着,只会觉得活像是向日葵疯了。
但终于,只要她试的次数足够多是可以正巧撞上的。
因为她确信,他在看她。
这厢迟琰的视线被抓了个正着,正要偏开,便听见一句:“转过来。”
鬼使神差的,他还真转了回去。
“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萧玉归挑了挑眉,反盯了回去,倒将迟琰盯了个耳根发烫。
从前那么多女子娇羞投怀,柔声细语,他看也不想看一眼,可眼前这女子,举止每每强硬,倒真有几分拿住他。
有点意思。
他视线不由得向下游离,落在半开的朱唇上,昨夜的梦又浮现在他眼前。
萧玉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神色却也猜得出三分心猿意马,难免生出逗弄他的心思,抬起如玉般的指节缓缓划过唇瓣,将唇肉推得有些变了形状,低声循循道:“夫君……在想什么呢?”
迟琰微微倒吸了一口气,他能感觉到,此刻正有微妙的气氛在他们二人周身流转。他抬眼,看到了她眼边试探的媚意。
于是,他垂下眼帘,收回了视线。
萧玉归简直摸不清他怎么想的,他方才分明是情难自持的模样,一转眼又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简直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狠狠剜了他一眼,萧玉归也回正了身子。
“那夜在书房,可能是我没有说清楚。”迟琰抿了抿薄唇,说出了比倒春寒还厉害的话,“抱歉,我……我不喜欢你,所以没法和你做一些事,我觉得这不合乎逻辑,也对你不尊重。”
“合什么逻辑?”玉归一头雾水。
“合我的逻辑。婚姻大事我们没法做主,但有些事却是只能同心悦之人才能做。”
萧玉归听着,仿佛在听外邦话。
这男的说的是汉文吧?怎么听不懂?
她小声咕哝了一句:“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