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
“你断袖!龙阳!”萧玉归此刻像方才就寝前一般脸颊飞红,但现在,是被气的。
不仅气愤,自尊心也碎了一地。
“你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新婚夫人穿成这样躺你身边,你竟然叫我出去?不正常,你不正常!”
“本王不正常?”迟琰冷笑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朝玉归一步步走近。
她昂着头与他相对而视,丝毫也不避让,在她的注视下,迟琰将她向旁拉了一把,“嘭”地一声关上了殿门。
他转向她不说话,居高临下。
这威压太重,萧玉归不由得视线偏移,向后退了半步。
就在她退这半步的同时,迟琰将她一把拉过,抵在了门扇上。
门扇阻隔了大半的月光,他的脸晦暗不明,眸光幽暗不见底。而他的怀里方寸之间,铺天盖地皆是独属于他的浓烈气息,这侵略感太强烈,玉归不自觉地开始紧张了起来,可身后是冰凉的门板,她退无可退。
但她同时又觉得,心底似乎又有些……期待和跃跃欲试?
她的手被强硬地牵起又摁下,她感到手心里像握铁一般,并且是刚打出来没多久的热铁。
“你现在再说一遍,本王不正常?”迟琰的手覆着她的手,并未挪动,哑着低沉嗓音,声音里满是危险。
他打着吓退她的主意,却不曾想,她收紧了手,攥了两把。
倒反天罡,简直是倒反天罡!
迟琰脑中炸开了花,不受控地闷哼一声,弓了弓背。
随后便闭眼暗道该死,不该这样露出破绽。
见状,玉归先前的紧张荡然无存,反而有一丝得意攀上了她的唇角,她又紧了紧手心,目光灼灼地逼视他。
她是有过夫妻生活的人,迟琰虽年长于她,但在这方面上,迟琰在她眼里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迟琰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喉头滚动,他在努力克制。
玉归却还想更进一步,撩起他衣角,冰凉的指背刚贴上他腹壁,他便慌忙后退了几步,喘着渐乱的气息,对着眼前眼含笑意的小人儿“你,你,你”了半天也未说出一句整话,夺门而出又去了书房。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