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一早说京郊有变,叫我随行,但去了之后发现无甚异样,我便先回来了。稳妥起见,我还将云隐留在了那里陪同父王。”
玉归心下了然,迟琰果然是被支开的,老王妃也是武将世家出身,其弟是胥勇侯冯幸秉,一家子惯是小人行径,想动点手脚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在他回来的及时,也好在恰好昨日他割了手指用帕子揩了血,不然她指不定还得受什么窝囊罪。
一旁仔细翻找床下的云开忽然仰头,结果磕到了脑袋,捂着头抽搭道:“云隐?”
“我的侍卫。”
“跟我的名字好像啊小姐。”
“诶,还真是。”想通了其中关窍,玉归不再翻找,一边应着话,一边提起裙摆下床。
“她叫什么?”迟琰问道。
“她叫云开,这个叫见月,都是从小就跟着我的。”正好见月过来扶她下床,她拍着见月的手道。
“云开见月,好名字。”
“我母亲给起的。你的侍卫叫什么?”净了手,玉归坐到了迟琰身边。
“云隐,见深。”
玉归简直瞪直了眼,“这也太巧了,怎么会这么对仗。”
“我父王给起的。”
“喔……还真巧。”
仆从鱼贯而入开始上菜,迟琰和萧玉归安静用饭,无人言语。
忽而迟琰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你和你妹妹关系不好吗?”
“不怎么好,本就异母,后来,又有了些过节……”萧玉归答的含糊,她说的自然是上一世的事。
“也好。你那个妹妹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和她少来往的好。”
玉归不禁弯了唇角——这要是让萧玉台听见,不得把她气死八百个来回带拐弯。
“何出此言?”萧玉归明知故问。
“她今日态度诡谲,夹枪带棒的。还有,你没看见吗?她把朴白的手挠成什么样子了?”
萧玉归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朴白是迟怀珉的字,而迟怀珉的手……始作俑者正是昨晚的萧玉归。
“嗯……谢谢你啊,今天救我。”将那口汤咽下,萧玉归岔开了话题,放下碗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