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今儿个你父王有要务要办不在府上,我便少不得多说你们几句。既然一切都安好,那便各自谨记,入我定北王府的门,做我迟家的媳妇儿,需谨守妇道,勤勉持家。内宅凡大小事务,皆需禀报于我,不得擅自做主。且要晨昏定省,侍奉夫君与公婆,不得……”老王妃临走之际,不忘说教一番退场感言。
“母妃,药凉了。”迟琰适时将其打断。
没好气地白了迟琰一眼,老王妃接着道:“尤为重要的便是子嗣,谁要是在子嗣之事上弄虚作假,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罢,目光扫过四座,才不情不愿地搭着冯疏雨的手向后屋走去。
萧玉归腹诽,还翻脸不认人?她什么时候不翻脸?又什么时候认人了?
老王妃既已走,大家也不必留在这里了,见迟琰抬腿便走,玉归便也起身跟上。
一旁是拱手低头恭送迟琰的迟怀珉,和同样福礼却满目愤恨的萧玉台。
玉归翩然从她们面前走过时,用下三白斜睨了玉台一眼,眼底讥讽轻蔑的冷笑直扎进玉台心底,她瞳孔紧缩,咬着后槽牙躲开视线。
而这时一阵风来,一股青竹之气扑面而来,像山涧里的岚一般清冽淡然,却侵入人的四肢百骸。迟怀珉不由得抬了眼,这是昨晚那个花园拐角边,撞进他怀里的香气。
……
回了她和迟琰的鸣玉宫,萧玉归立马吩咐云开和见月,同她一起翻箱倒柜。
“找什么呢?”迟琰跨门而入,“该传饭了。”
“找帕子啊,落红帕怎么会不见了呢?”玉归将被褥都摊开,一寸一寸地寻着。
“不必找了,来吃饭吧。”迟琰不甚在意,坐在桌边,对门口侍候的见深招了招手,见深立刻意会,颔首去内膳房传饭。
见玉归不应声,还在闷头翻着,他只好道:“我知道在哪儿。”
“在哪儿?”
“被徐妈妈拿走了。”
“那她为什么还……”萧玉归下意识一问,忽然愣住,“等会,我好像知道了。”
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取帕子的人都是徐妈妈。上一世帕子是白的,便堂而皇之地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