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子的另一头，牢牢地绑在屋角的一个大木桩上。那木桩，怕是比孟福生的腰都粗，一看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他的。
孟福生像一条被人遗弃的癞皮狗一样，无精打采地坐在那儿。
他努力地睁开那双被打得红肿不堪的眼睛，原本就小的眼睛，现在更是眯成了一条缝，像是两条细细的蚯蚓。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尤婷婷，目光中闪烁着兴奋和贪婪的光芒，仿佛饿狼盯上了肥美的猎物。
“珍……婷莲妹子！”
孟福生挣扎着咧开他那破了皮的嘴角，声音嘶哑得像是在用砂纸打磨喉咙，
“你……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只要我……我出去了，你……你就真的……嫁给我？”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生怕尤婷婷听不清，或者不相信似的。
“当然是真的，福哥，”
尤婷婷强忍着心头的厌恶，尽量不去看孟福生那张让人反胃的脸。
她稍稍弯下腰，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孟福生那只脏兮兮的手背，像是在给一只受伤的小动物顺毛。
“只要你……这次能帮我把这事儿扛下来，别把我给……牵扯进去，我……我就等你出来。”
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孟福生的反应，然后又压低了声音，补充道，
“我，尤婷婷，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有担当的男人。”
这句话，她故意说得很慢，像是在强调，又像是在诱惑。
三十年来，孟福生做梦都没想到，会有女人说喜欢他。
尤婷婷的话，就像是一针强心剂，直接打进了孟福生的心坎里，让他瞬间觉得自己顶天立地，无所不能。
“珍……婷莲妹子！”
孟福生激动地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
“只要……只要你不嫌弃我孟福生，别说……替你扛事儿了，就是……就是让……让我替你去死，我……我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爷们”。
“那……福哥，等会……万一条子来查岗，你……懂我意思了没？”
尤婷婷看着孟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