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阎明川深知尤大志在村里、乡里的威望,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尤小雪吃亏。
他悄无声息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尤小雪的手指,将她柔软的小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轻轻地摩挲着,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眼下,只需静待镇上派出所的人前来,做完笔录,便可打道回府。
酆母抹了一阵眼泪,心中依旧牵挂着挨了打的儿子,便转身朝那间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小旺”走去。
原本,她是打算今天先去集市上买点跌打损伤的药膏,再回来看老三。可一大早,听闻消息的邻居就急匆匆地跑来告诉她,说昨晚还活蹦乱跳的老三,今天早上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怕是快不行了。
她一听,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去集市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了过来。
才刚走到“小旺”门口,就听见里头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低低的说话声,而且,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哪个妹子愿意搭理他?
酆母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是有哪个“不挑食”的女人,看上了她家老三?
想到这里,酆母的心脏“砰砰”直跳,一股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
她连忙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将耳朵紧紧地贴在门板上,屏气凝神,仔细偷听起来。乡政府那间特有的小旺,平日里偶尔会用来关押那些惹是生非的家伙。
四面都是用厚实的石墩子砌成的墙壁,隔音效果一流,而且特别结实,想从这里逃出去,比登天还难。墙顶仅留一扇迷你天窗,说是窗户,其实也就比碗口大点,顶多透个气,人是绝对钻不出去的。
此时,黑屋里黑咕隆咚的。
只有几束可怜的阳光,从小窗户里硬挤进来,在粗糙的石壁上投下几道淡淡的光影,让人勉强能看清屋里的情况。
墙角那儿摆着个便桶,一大早就“尽职尽责”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熏得人脑瓜子嗡嗡的。
屋里唯一的一条长条凳上,坐着的正是“大名鼎鼎”的懒虎子孟福生,凳子腿都不知道缺了多少年头了。
他的手腕上,拴着一根比大拇指还粗的铁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