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他看着女儿,眼神里,带着一丝欣慰,也带着一丝怀疑。
“你好好休息,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说。”
他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转身走出了房间。“小雪!你咋样了?要不要紧?”
刺耳的嗓音划破了房间里的宁静,像一把钝刀子在尤小雪心头来回刮擦。
她连眼皮都懒得抬,就知道来人是谁——她那“菩萨心肠”的好堂姐,尤婷婷。
尤小雪心中冷笑。
没出事前,这位堂姐可是“贴心”得很。
“小雪,为了爱,你得拿出勇气来!别怕,你水性好,淹不死。假装跳河吓唬你爹妈,他们一准儿心疼你,啥都答应你!”
这话,要是搁以前的尤小雪,早就感动得痛哭流涕,以为终于找到了理解自己的“亲人”。
可现在嘛……
呸!
尤小雪心里比谁都清楚,大伯一家,打从根子上就烂透了!
他们惦记着秦家的财产,恨不得秦家招不到女婿,好把他们家的小儿子塞过来,鸠占鹊巢,把秦家的家业吞得骨头渣都不剩!
大伯尤大福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已经成家立业,小儿子才十二岁,整天在村里惹是生非。
尤婷婷母女俩早就盘算好,要把这小儿子过继到秦家,来给尤大志养老送终。
说话的工夫,尤婷婷和尤大福已经急吼吼地窜上了二楼。
“我说大勋、桂珍!你们俩也太狠心了!小雪非茅世寇不嫁,你们就让她嫁得了呗!”
尤大福扯着破锣嗓子嚷嚷,唾沫星子四处乱飞,像机关枪一样扫射,吵得尤小雪脑仁疼。
尤大志和刁桂婷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们刚想开口解释,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生怕过两天闺女又变卦。
尤小雪的眼神,冷得像千年寒冰。
“大伯!你瞎嚷嚷个啥?我爹妈啥时候逼我了?我那是脚滑,自个儿掉河里的!”
“啥?你自己滑下去的?”
尤婷婷一听,顿时急眼了,三步并作两步蹿到床边,瞪大了眼珠子,一个劲儿地朝尤小雪使眼色,那模样,像极了戏台上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