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皮,却重得像挂了千斤重的石头。
隐约中,她看到了一张年轻男人的脸。
这张脸……好像在哪见过……
尤小雪的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小雪!你终于醒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如释重负后的沙哑,在耳边炸响。
尤小雪眼皮微颤,缓缓睁开。
一张刚毅的脸,闯入眼帘。
是隔壁的……阎明川?
只是,他怎么这样年轻?
仿佛才二十二三岁,稚气未脱。
记忆中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此刻写满了青涩。古铜色的皮肤,寸头短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水草。
水珠,一颗颗,沿着他浓黑的眉梢,不安分地滑落。
滑过轮廓清晰的面庞,在那坚毅的下巴处稍作停留,像是在欣赏这硬朗的线条,最终恋恋不舍地滴落,隐没在他湿透的衣领里,消失不见。
浑身上下都被水浸透了。
单薄的上衣像第二层皮肤般粘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就那样蹲在尤小雪身旁,修长的双腿微微屈起,像一棵在风中摇曳的小白杨。
看到她醒来,阎明川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一点点晕染开笑意,像是雨后初晴的天空,明媚而清澈。
“小雪!你咋就栽水里了?”
浓浓的关切,像是陈年的老酒,醇厚而醉人。
“明川哥……”
尤小雪动了动嘴唇,发出的声音却轻得像猫叫,她自己都快听不见。
嗓子干得冒烟,像被火烧过一样。
她费力地抬起眼,目光扫过四周。
杂草丛生的河岸,远处影影绰绰的树木,还有那栋熟悉的二层小楼……
头,疼得像要炸开。
她不是被茅世寇那个挨千刀的和他的狐狸精害死了吗?
为何会出现在老家河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难道……老天爷看她死得太冤,让她回来复仇了?
思绪翻滚,像煮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