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风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打断了他:
“老赵!你还有心思扯这些犊子?眼下哪有功夫讨论这个!”
他不耐烦地一甩袖子,像要把什么晦气的东西甩掉似的,语气强硬:
“不等了!靠谁不如靠自己!老二这胆子,比老鼠还小,咱不能把宝都押在他身上!”
冀傲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咱就不信这个邪了!只要咱还有一口气在,那些个狗娘养的,就别想动咱侄女一根汗毛,更别想碰咱老燕家的家业!”
……
云州城外,热火朝天。
周大山,一个庄稼汉,脸上写满了生活的沧桑和无奈。
老家遭了灾,地里寸草不生,一家七口人,差点没饿死在土炕上。
听人说云州城这边官府施粥,他一狠心,把家里能翻出来的所有吃食都带上,领着婆娘孩子,背井离乡,到云州来寻一条活路。
许是祖坟冒了青烟,这一路上没碰上什么妖魔鬼怪,既没碰上拦路抢劫的,也没让饿红了眼的灾民给劫了。
一家人顺顺当当地到了云州城下。
到地方的第二天,就喝上了官府施的粥。
这粥……咋说呢……真是一言难尽。
里面掺了沙子、谷糠,喇嗓子,难以下咽。
可好歹也是口吃的,能吊住命,饿不死人。
云州城外,黑压压的全是逃难来的灾民,都指望着这口粥活命呢。
这天,周大山跟平日里一样,去领救命的粥。
五个娃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嗷嗷直哭。他婆娘更是为了省下口粮给娃,饿得都快下不了炕了,再这么下去,一家老小都得饿死。
他正寻思着,要不要拉下这张老脸,去求求管事的官老爷,看能不能多给一勺半勺的,救救他婆娘。
谁知,竟赶上州衙招工的告示。
每天给的不是稀粥,而是白面馍馍、白米饭,还管够,外加每天五文钱的工钱!
这待遇,这待遇比富户家的佃户还要优厚!
这事儿传出去都觉得是在吹牛!
大伙儿心里都犯嘀咕,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