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个信号:皇上不想与他们结仇,只是邹安咎由自取。”
“如此一来,他们便不会再在盐铺上做文章,陛下也可安心发展,待时机成熟,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说完,尤澜躬身一礼,静待冀玄羽的反应。
冀玄羽看着尤澜,眼神复杂难明。
“陛下……”尤澜等了片刻,忍不住轻声唤道。
冀玄羽这才回过神来,展颜一笑,点头道:“秦卿所言甚是,是朕目光短浅了。”
“陛下圣明!有陛下运筹帷幄,大衍中兴指日可待!”尤澜连忙送上一记马屁。
冀玄羽美眸流转,笑容愈发妩媚。
她心中暗自盘算:好不容易溜达一次,总不能空手而归。“陛下,您这又是……打哪儿来的新点子?”
尤澜眼皮一跳,看着冀玄羽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只觉得后脊梁骨一阵发寒。
‘这蠢女人,莫不是又在憋什么坏水?’
“秦卿家,”
冀玄羽朱唇轻启,声音如黄鹂般婉转,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朕且问你,这云州府衙上上下下,为何只有你孤身一人?旁的人都到哪里快活去了?”
她说话间,身子微微前倾,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盯着尤澜,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尤澜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这女人,八成是来找茬的!’
‘我的老天爷,您好歹是一国之君,能不能干点正经事?’
‘成天盯着我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您不嫌累得慌吗?’
心里虽然把冀玄羽吐槽了个底朝天,但尤澜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他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回答:
“回禀陛下,陈知府和魏司马眼下都在城外,忙着以工代赈的事务,不敢有丝毫懈怠,算起来,许多天都未曾返回衙门。”
“哦?”
冀玄羽柳眉轻挑,似乎有些不相信,
“当真如此?”
她贝齿若隐若现地咬了咬下唇,纤纤玉指在紫檀木桌案上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发出清脆的“笃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