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接通:“晨阳,这几天听闻你在山上和柳方青闹了好大一场不痛快,怎么样,没受伤吧?”
控识术会潜移默化,影响宿主心智。
在葛老眼中,对我好感会只增不减。
我恭敬道:“葛老说笑了,柳门一事,我最多只是个参与者,不是真正主谋,她作恶多端,有如今下场,不稀奇。”
又闲聊两句,我才问道:“对了,葛老,有个钱家人叫钱如也,您知道吗?”
“如也?知道,那是志峰的表兄,怎么了?”
葛老口中的志峰,是如今钱家年纪轻轻的傀儡掌舵人,钱志峰。
之前钱家父子驾鹤西去,钱家本该乱做一团。
不知是谁把十几岁的钱志峰推了出来担当大任。
这么个孩子,说他能掌控钱家大局,完全是痴人说梦。
可后来钱家确实没再闹内乱,也算是来了场雷声大雨点小的虚张声势。
“小道在山上有个朋友,这几天受钱如也所托迁坟,可能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困了脚,小道想拉下脸,帮忙求求情。”
“迁坟?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葛老好奇道,“晨阳,你这消息当真准确吗?”
“绝对准确。”
“那这中间可能真是有误会在内,你等等,我查一下,等会给你消息。”
我听着电话那头有些嘈杂,便随口问道:“葛老没在钱家吗?小道听着您那边背景音还挺杂,您老注意休息。”
“也就你小子还能关心关心我这种老骨头。”葛老难得发了句牢骚,“这几天家里事多,码头这边还有一批很重要的货,我这不是在外面亲自盯着呢么,行了,等我消息吧。”
挂断电话,我有些走神。
葛老作为钱家的老管家,地位之高,也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究竟是多重要的货需要他亲自盯?
“晨阳哥,有消息吗?”
关杰的声音将我思绪拽回。
我摇了摇头:“你师父没唬你吧?”
“不能。”关杰眼神真挚,“修道之人,岂能说谎?”
我苦笑一声。
这年头,就修道之人满口谎话,没一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