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口气。”
我本想着与她辩驳几句。
她说我无情,自己却害的童小雨人不人鬼不鬼。
比起冷血,她与我半斤八两,不差分毫。
可我突然想起几年前瞎眼张与我讲过的一句至理名言。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能跟女人讲道理。
于是我止住了自己婆婆妈妈的心,长叹口气,说道:“棋局已开,钟露,你输我半子,所以现在,你该死了!”
一语作罢,我口中念起咒法。
同刚才钟露那般一样,咒法含糊不清,不让她听到我半分水底。
这一回,钟露如临大敌。
她知道自己轻敌,没斗过我,便选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801客厅中,阴风四散。
钟露消失离开。
她神魂归体,能活一命,却没本事将那墨死龟壳带走,任由这东西摔落在地,微微颤鸣。
客厅里重新陷入寂静。
钟露消失位置对面,那张硕大沙发上,我依旧是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月光富饶,自阳台斜映而过,又掠过沙发。
本该陷入黑暗中的我,在月光下,逐渐露出真容,是一个穿着人衣,头戴人帽,坐下藏有冰三彩的纸人外壳。
另一侧,长夏大学某间教师公寓里。
钟露猛地从床榻上惊醒,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平静。
“该死的李晨阳,明明是那三流胡子的后人,怎么就学会了封魂阵,还学了杀人法?郑清风那种垃圾,学的都是皮毛,也能有这种法门传承下来?”
贫瘠的胸口此起彼伏。
钟露穿鞋下地,来到厨房,从冰箱中找到一瓶冰镇可乐,打开喝了一大口。
她呼吸终于缓和下来,却依旧在自言自语:“谈合是谈不成了,李晶晶也被我杀了,估计那个叫王迎紫的小丫头一样威胁不了他。”
“该死的,这人没弱点吗?”
“难不成,真要请凶神去灭了他?”
“万一灭不了呢,我岂不是没手段了?”
钟露来来回回,在厨房中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