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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长夏这些天,起初,我强忍着自己不去寻找我姐。
可一到夜深人静时,脑海中都是我姐的身影。
后来,我终于还是动手寻找。
直到现在,每晚一次,却屡屡失败。
无相堂一楼迷雾升起。
我不动声色,小心收起老家土和半段木梳。
“同淋江湖雨,胯下过堂风,三千术法道,初本同根生,小辈过的黄泉水,淌的浑水河,祖师姓郑,苍茫山清字辈,不知哪位道爷仙姑莅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我声音不悲不喜。
在没摸清来者是谁时,不必有私人情绪。
“家仙烟魂护法,曾受无相堂一礼,听闻掌舵人有意搭线,特来拜访。”
一道鬼影剥开迷雾,从中走出。
既然知根知底,他便也没再使山上手段。
鬼影清晰,可见面容。
我抬眼望去,来者岁数不算太大,三十往上,身高一米七五,剑眉星目,眉宇间带有几分纯正道气。
这人不愧是正统道脉,对得起净水脉三个字。
作为山上正统道脉中的仙缘慧根之人,又举着公家旗,吴东旭身份复杂。
可纯正道气,却不是谁都能有的。
至少,没有底蕴深厚道家背景,养不出来。
这人可交。
我起身搬来把椅子:“都是同参,坐下聊。”
就算明知道他不会和孙中阳之辈同流合污,我却还是要探一探他的底。
只有确保我们是同船人,才能互利互惠,不用担心背后捅黑刀。
见吴东旭坐下,我开口道:“即是同参,小辈开窗聊亮话,那位举公旗,谋私利的山上人,同参可听过?”
我特意没说是谁,言语里全是试探。
“本是关门事,从哪溜了风声,入了道爷耳?”
见他知道,我苦笑道:“举公旗,那便是奉公做事,心不诚,背里自然会查,谁也不知道公旗下几条狐狸几只狼,只能靠山上虎来撵。”
“还想着是小风,却是雨夜前兆,这若是背里降了雷,怕不是都得短半头。”
这吴东旭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