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了眼门卫室里那位将双脚搭在桌上，怡然自得玩手机的门卫，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绕至围墙外，趁四下无人，翻墙而入。
工厂卫生间门口，几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员工在这抽烟。
其中一个正巧进卫生间。
我默默跟上，趁其不备，将其打晕，带到隔间里，扒了他的工作服穿好，出门离开。
有了工作服的帮助，厂里没人在意我的所作所为。
于是我大摇大摆，参观了一圈工厂。
果不其然，在赵建的带领下，工厂已经有了一条完整暗线。
这条线专门回收别人穿剩的破旧衣服、内衣裤，甚至还有沾满了呕吐物的外套和老人失禁后的长裤。
工作人员戴着口罩，连带苍蝇虫子，将其一块泡在气味刺鼻的化工池中重新洗涤。
捞出后，直接丢进下一个化工池。
反复几次，再统一送进颜色各异的染缸池。
最后，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重新裁剪制作，二次加工。
一阵机缝，人工后，原本臭味熏天的垃圾，就成了一件件价格上百的精致服装。
我边看边用手机偷偷拍照，同时还有些啧啧称奇。
原来所谓的皮肤癌，就是这么养出来的。
收集好证据，我上工厂二楼，找到赵建的办公室。
拧了拧门把手，办公室上着锁。
我撬开门锁，开门进屋，坐在赵建的办公椅上，百无聊赖的翻看文件，等候赵建上门。
之所以把李晶晶支开，就是因为她在，有些话不方便说。
没过半个小时，门被人打开，是个眼镜男。
这人年纪在四十左右，个子不高，四肢纤细，却大腹便便。
“赵建。”
听我这样叫，那人一愣，随即大怒:“你是哪个部门的，就这么随便进老板办公室吗？还直呼起我名字来了，工资想不想要了？”
“同淋江湖雨，胯下过堂风，三千术法道，初本同根生。”
我没把家门报出，只说了江湖中的开场白。
赵建又是一愣。
他心理素质很好，脸上风平浪静，转身给办公室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