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报仇,从来都不是张扬的事。
只要知道这个郝杰能出来替方有为挡灾,就足够了。
吃完饭,我记下王景来的电话,又重新给王迎紫把了把脉,确定她真的没事后,才拿着钱离开王家。
下了楼,我先躲进公厕,掏出了一张假皮,乔装易容。
再出卫生间时,已然是个身影佝偻,四十多岁的大叔样貌。
道上人,想要活的长久,脱皮换脸的本事必须练到家。
瞎眼张不光教会我如何夺舍顶皮,甚至还教会了我如何自制假脸皮。
我手上功夫伶俐,这张脸皮虽是假的,却也足够以假乱真,除了道上人用气定人外,行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打了个出租车,我重新来到工地上,混了顶黄色安全帽,在这边待了一上午,终于堵到了郝杰。
我假意干活,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他神色匆匆,没跟我计较,离开工地,扬长而去。
我有些惊喜。
刚才那一下,我不光顺到了郝杰的钱包,甚至还拿到了一把来自于他左裤兜的弹簧刀。
根据重量和触感判断,这把弹簧刀是自制的,工艺精湛,高温猝火,刀把刻有一个方字,锋利程度远超于黑市开山刀。
之前王东说方有为是混社会起家,现在身边还有不少江湖兄弟。
这郝杰表面上老实巴交,实则是方有为的亲信之一。
更重要的是,他筋骨结实,随身带刀,暗地里应该是方有为的打手。
离开工地,我卸下伪装,去手机店买了台手机,还用方有为的身份证办了张手机卡,一共花了一千三,
山上八年,说是修行传承,实则跟坐牢没什么区别。
上山前,我印象中的手机都是按键的那种。
日子穷,我和我姐都没手机,只有家里有台座机。
瞎眼张怕我和社会脱节,也曾让人带上山过一台智能手机,让我学习,就是没卡。
否则,我堂堂六相术传人,可能真就要败在这块板砖上了。
午夜,我独自逗留在王迎紫家。
茶几收拾干净,重新摆好香炉。